她拧起眉头:“你会独自一个人活下去吗?你会怎么活?一个人把孩子带大?”
她竟然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然而我不爱听这些诅咒的话。
“小孙!”我气得猛地一拍沙发扶手,第一次叫出这个称呼,震慑住了她。
她也被吓住,身子猛地一抖,没话了。漏出一种不同于刚才的小姑娘模样。
“请别再问我的家务事。”虽然用了“请”字,可我的态度并不好,是警告。
我们俩剑拔弩张地看着彼此,静坐了片刻。
她的身后是无数的照片相框,墙上的异时异地的风景连成了一条跨越时间的网。
每一个照片里都有盛玖。每一个网的节点,也就都有盛玖。
她像是被死死地网在里面了。
……
不一会,孙法师一个人默默起身,离开餐桌,打开行李箱,露出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从里面拿出一个金色的东西,看着像是鼎,放在桌面上。
“这就驱魔了吗?”我好奇地走过去。
“嗯,”她答,“不是,是引灵。徒手去抓娃娃,肯定抓不到。它藏起来了,所以我们得把它引过来。”
然后她拿出一个透明袋子,把里面的灰色粉末倒在鼎里。好像是香灰。
打开一个盒子,拿出黄色的长烟,插上。是寺庙里供奉用的那种长长的香。
又在桌子那一圈摆了好多奇怪的物件。
她整得神神叨叨的,我也不敢去碰。不过看起来似乎很专业的样子。
她拿出打火机,给香菸点上,点了好几下,都点不上。
“草!”她不耐烦地骂,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用手撵了一下烟,说,“这烟潮了!点不着火!”
我也不懂,就知道事情很麻烦,问:“那怎么办?”
她回头:“你家有烟吗?”
我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我家又不供奉神佛,不敬祖先,哪来的什么烟?
她没耐心地咂嘴:“香菸,有吗?”
我惊呆:“那也行?”
这做法的时候,香菸能给香当平替?
她很爽快:“都行一样,我本事大著呢。快去拿吧。” 网?阯?发?布?页?ǐ????μ???ē?n??????②???????ò??
“哦。”我应声,又回到了茶几那边,弯腰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烟,它就放在茶叶包旁边。
我以前抽菸,盛玖怀孕之后没抽过,破烟都放了快一年了,没想到今天居然有这种用处。
她把自己带来的点不着火的烟一扔,拿出三根香菸插在香炉上。
打火机点火,着了。
我只见她,抬头瞅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当时,时钟恰好是十二点。
“到时间了。”她说了一句。
“什么时间?”
“午时。此时太阳大,人体的阳气重。适合驱魔。”
“嗯。”我点头。确实听说过这种说法。
她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问我:“这里,哪边是南?”
“就那边,”我指着窗户,“我买房子的时候,人家说,这窗户就朝南。”
然后,她就面朝窗户而站。
只见她两个手掌伸直,然后重叠,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两个指尖互相碰着,放置在肚脐的下方。
不知道结的什么法印。
我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敢言语。
她面部放松,双目青阖,面带微笑,开始念咒语:“虔诚皈命,无央世界,一生好善,万法归身。”
一边念,一便用右手的剑指在左手心虚虚地画着什么。
刹那间,明明没开窗,却彷佛有风穿堂而过。给我冷的不行,抱着手臂。
而那孙法师,闭着眼睛,面色沉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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