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
“老大明年要上托儿所了,老二刚断奶呢,会说话了,但还不会自己吃饭……嗯,对,我这次来主要是为了他们。我想要当一个好妈妈,这次来参加比赛主要是为了挑战自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当然,以后孩子们长大了,也会为我而骄傲的!……谢谢!如果喜欢他们,就请把票投给我!”
淮城南第一次觉得,这五分钟的自我介绍竟然会这么唱。
只听那女人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第一分钟介绍大儿子,第二分钟介绍二儿子第三分钟介绍她老公,第四分钟介绍她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最后一分钟,求大家投票。
流程是这么个流程,只是态度过分活跃,要不是旁边的主持人几次劝住,要求她回答一些正常问题。
那女人几乎就要在台上又蹦又跳起来了!恨不得当场表演一段撒娇才艺!
淮城南:“……”
旁边的人越是说,这个女人很辛苦、家庭很和睦,很友善,所以想为这个女人投票。
淮城南就越是沉默,脸色越来越紧。
他之前不愿意来这里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就是:
这明明是个写作比赛,结果上台之后,根本没有几个人愿意聊有关鬼故事的一点事情。
每个人,不是在聊自己读了多少书,喜欢什么大作家。就是在聊自己的原生家庭、工作经历等等嫌七碎八的。
“以前喜欢过非西里斯,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现在我觉得那种油画太俗了,而且老套。我更喜欢萤的画作。我觉得他作品里那种反叛的革命家精神深深吸引了我……众所周知,反叛才是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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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一步三喘的白脸文弱青年,怀里捧着一本书,在那边念道着。全身柔弱无骨,下一秒就要摔倒在台上。
“老朽工作了七八十年,也买不起房子,只能住在蜂巢里面,我当年也是做钢铁工的一把好手,如果现场有哪位老板愿意录取我……”
一个拄着机械拐杖的老头,正在借助比赛的广大影响力,现场求职。
等等等等,皆如此类。
一连看了好几十个人,都是如此。
总之,不是在装文艺逼,就是在立什么稀奇古怪的人设。
一个个恨不得把那自我介绍的五分钟直接延长成五个小时!
用尽全力地输出着自己、介绍着自己,就怕自己没有特点,让观众不喜欢,让观众记不住!
这……简直跟表演比赛没什么两样了。
是不是找不到重点?
还有到底是谁在愿意听这些东西?
他不想听,也不想记住。
淮城南再次摸了摸耳朵,在这个比赛坐了一上午的他,已经感到了身心疲惫。
耳朵里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作者故事和经历。谁谁谁怎么惨,谁谁谁多么厉害。
观众席们,也都是一阵欢呼震撼,或者心疼不已。
一千个现场观众,不可能全都管理起来,不让他们出声。所以整得世纪大厦一直乱哄哄的一片。
烦,淮城南只觉得嘈乱得令人厌烦。在这里,坐得腰都疼。
但因为比赛是直播,时刻有人在镜头外面监视着他,作为一个具有权势地位的公众人物,即便再苦再累、再不感兴趣,他也不能有大动作,或者露出明显不耐烦的懈怠表情。
他只能忍。
所以他中途只是喝了几口水,离席三次去了舆洗室。在座位上,则全程保持着喜怒不惊的扑克脸,坐直了身子,装出全神贯注的样子。
……
“好,现在我们已经介绍完五十个参赛者了。作者也入席了一半,现在中场休息。各位评委和观众们也都休息一下,休息两个小时。下半场的作者入席,将在两个小时之后,也就是下午两点,开始举行!届时大家不要错过,请有序离场!”
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主持人宣布了这句话。
淮城南如临大赦,感觉到了一股被解放的感觉。但没有立刻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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