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谢队还是挺精神的。”
杀人都面不改色的人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在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为什么又同意乔婉给他擦身体。
他最不想让她瞧见他狼狈的样子。
可偏偏次次都能被她看见。
“你自己解决下,睡衣放在这了,出来的时候换上。”
“睡衣...”
谢云霆看向放在洗衣机上的男士睡衣,心里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
他在谢家的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再加上天天喝酒,脑子一直不是很清醒,现在更是有点不太会思考。
衣服正合身,脱去了军装,冷不丁换上宽松的睡衣倒是别有一种感觉。
虽然说谢云霆并没有好好打理自己,头发长了,胡子也没刮,但架不住那张脸抗打,就是再狼狈也不会显得邋遢。
只是乔婉现在并没有心思欣赏这人的盛世美颜,他就是天仙,眼下也得排在上药后头。
腹部做了手术,右手也缝了针,说不疼怎么可能呢,不过是他能忍罢了。
稀里糊涂的被乔婉摆弄着上完了药,谢云霆又躺在了那张床上,独属于乔婉清冽的冷香让他感到一丝安心。
随即就见她拿了那只他赢回来的垂耳兔玩偶。
“抱着。”
她将兔子塞到他怀里,一声不吭的坐在床边给他扇扇子。
他的手就搭在乔婉腿上,掌心上那可怖的伤口他自己瞧了都嫌弃。
“阿婉...”他声音软了几分,也没在疏远的喊她乔医生。
“睡吧。”她解释,“这伤口捂在纱布里太久了,得透透气,你睡你的,一会儿我就包上了。”
很寻常的一句话,谢云霆却真的觉得眼皮发沉,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在谢家他无法安枕,在这竟然没用五分钟...
江小梅回来时乔婉正坐在客厅里看医书,只不过这次不是关于渐冻症的,而是耳朵方面的。
她看见了门口的鞋,便瞟了眼卧室方向。
“他来了?”她压低声音。
乔婉点头:“嗯,在睡觉。”
提起谢云霆,乔婉便放下了手里的书,将自己的决定说给江小梅听。
“我准备休一段时间的假。”
“陪他?”
乔婉:“回趟海城,也许久没见过爷爷奶奶了。”
江小梅从小跟乔婉一起长大,怎么会不明白她的想法,恐怕比起身上的伤,想必更严重的是心理问题。
那个人人都怕的疯子,怕是要把自己给逼死了。
为了活跃气氛,她凑到了乔婉身边,贱兮兮的问:“什么时候能喝你俩喜酒啊?”
乔婉笑笑:“还早呢。”
江小梅挑眉,听这话就是有戏了。
没什么是比见着自己好朋友解开心结更开心了。
“爷爷奶奶要是知道你带人回去,估计得高兴坏了。”
“是啊。”乔婉大方应下这句话,“毕竟我给他们带回来的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人。”
“不知羞!”
两人闹作一团,要不是惦记着卧室里的人,乔婉还挺想跟江小梅多聊一会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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