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斐想了想,在下面写道:“可以借你对答案,但最好还是先自己做。”
李心译:“收到!那我明早来对:)”
到晚三打下课铃的时候,林凡斐正好把化学卷子写完了,礼中的老师出题水平不错,但也就是正常难度,她只有两道小题不太确定。
这让林凡斐松了口气。
她回家大概还能学一个多小时,于是她把物理试卷放进了书包,打算回去做。
包里除了试卷还有本中文版的《到灯塔去》,她准备在坐公交车回家的路上看。
新家离礼中不远,只有四站十五分钟的路,林守业为了她上学方便,宁肯自己每天早晨开一小时车子去上班。
“爸爸因为你这么辛苦,你要争气。”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这样说道。
但林凡斐想,这又不是她要求的,就算倒过来她花一小时在路上,她也不会责怪林守业,因为那一小时她仍然会想办法学习,或者她在礼中住校也可以。
为什么强加给她的付出,还需要她回报。
晚间的公交车上人不多,林凡斐坐到后排靠窗的座位,从书包里拿出了《到灯塔去》,借着车上薄淡似雪光的低瓦数灯光阅读。
她这本是瞿世镜的译本,译得很灵动,她白天听英语原版,晚上就对照着读一小段中文,像把一天切割成谜面和谜底,既能锻炼听力,又可以为写作文积累素材。
礼中门口挤满了来接孩子的家长,道路上的汽车也大排长龙,公交车在路上堵了几分钟,林凡斐往窗外随意地扫了眼,看到旁边一台黑色宾利降下的车窗里面,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晚自习前惊扰她读成绩单的男生胳膊搭在窗边,百无聊赖地用手支着头,眸中倒映着冬末春初的清亮夜晚,和被风吹过的灯光霓虹。
他侧着头向外张望,突然间毫无预兆地撩起眼皮,林凡斐就这样撞上了他的视线。
她还没做什么,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胳膊,“嗖”一声将车窗升了上去。
原本他在的地方只剩一张深色车窗玻璃对着她。
……小混混脾气还挺差的。
不过公交车很快就重新启动,在下一个路口,林凡斐就和他分散了。
四站路很快到了末尾,林凡斐下车走进新家的小区,上楼开门。
令她意外的是继母何方宜就站在玄关处,仿佛专门等着她似的。
之前对方从没这样殷勤过。
“阿姨。”她轻轻打了声招呼。
何方宜见她进来,伸手想帮她摘下肩上的书包。
林凡斐轻巧地躲了过去:“我自己拿就行。”
何方宜收回手的时候有一丝尴尬,但马上就露出一个和善圆融的笑:“回家这么晚饿了吧,我给你煮了碗面,吃了再学。”
林凡斐下意识地想拒绝,然而客厅里听到她们说话的林守业一锤定音地说:“先吃,不差这点儿时间。”
林凡斐其实不饿,但还是过去坐下了。
林守业跟何方宜陪她一起坐着,林凡斐觉得他们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讲。
不过她并没主动问起,只是安静地吃着面。
两个大人先关心了一下她去礼中报到的情形,她简单答了
几句之后,林守业道:“凡斐,爸爸和你商量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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