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女儿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他挣面子,督促她学习永远只靠嘴上说一说,低回报高产出,他大概觉得做父亲真是很划算的一笔生意。
“我回去学习了。”林凡斐说。
回到房间里,她听见林守业去了主卧跟何方宜说话,音量不高,她听不清具体内容,只是在想,何方宜闻到林守业嘴里的烟味时,会不会也有一瞬间后悔选了他这个人。
上次他们吵架后的第二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就恢复了正常,依旧能继续讨论日常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林守业公司下次的人事晋升会不会有他,何方宜的朋友推荐了一位月嫂,要不要试着联系一下,谁都绝口不提那天的龃龉,也是,中年夫妻有几对还相爱,日子过得下去就行,哪有那么多时间精力,用来为对方保存累累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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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一周就要期中考试,林凡斐感受到了班上微微焦灼的气氛,早自习下课后趴在桌上补觉的人越来越多,她经常能闻到速溶咖啡袋子拆开后散发出的那股混合着植脂末的味道。
这天李心译找她问问题,她列式的时候,卫齐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林姐,我也能问你题吗?”
李心译啧啧称奇:“怪了,你还开始学习了?”
“怎么了,追求上进不行啊。”卫齐说。
“那你得排队,斐斐先给我讲,”李心译停了下,“再说你去找陈昭迟呗,别跟我抢。”
“迟狗不是下周要去参加竞赛吗,他忙着呢。”卫齐说。
林凡斐给李心译讲完,卫齐把他的数学卷子递到了她面前,用手指了道题:“这个林姐。”
她接过来看了半天,然后谨慎地问卫齐:“这题你做了吗?”
卫齐理所当然道:“对啊,我自己做的,怎么了林姐?”
林凡斐云淡风轻地说:“没怎么,就是你在选择题的括号里写了个13。”
李心译“噗嗤”一声笑了:“卫齐你抄的谁的,把B看错了吧?”
卫齐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 :“我就是不会,随便写的。”
林凡斐还是给他讲了,讲完以后,卫齐连连点头:“你讲得太清楚了林姐,比老师讲得还好。”
他说着掏出一袋辣条放到林凡斐桌上:“给你的讲课费林姐。”
林凡斐没要:“我不吃辣。”
卫齐一不留神,心里话就从嘴边溜出来了:“我说呢。”
“什么?”林凡斐没听懂。
“没什么,”卫齐笑嘻嘻地把辣条又推到了李心译桌上,“那李姐你吃。”
中午吃饭的时候,卫齐向陈昭迟宣布了这个消息:“迟狗,知道为什么林姐把你的汉堡王退回来了吗,她不能吃辣,你买的都是辣的。”
接着他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给陈昭迟讲了一遍。
“你看你看,我就说。”张亦弛道。
曾远完全错过了这件事:“怎么了,迟哥给林凡斐送饭了?”
张亦弛嘲笑陈昭迟:“送了,林妹妹没收,快给迟狗郁闷死了。”
陈昭迟握着筷子死不承认:“谁郁闷了,她爱吃不吃。”
话虽如此,他褶皱丛生的心绪还是展平了一角。
早知道他就买别的了。
谁让她不告诉他,他猜来猜去,还是猜错了。
“迟哥,你对林凡斐有意思啊?”曾远想当然地问。
“有个屁,”陈昭迟反应得很激烈,“是因为她先给我买药关心我来着,我请她吃饭是一种礼貌。”
曾远好像不太理解他的逻辑,眨巴了半天眼睛才说了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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