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冷着脸吗,还是也会害羞呢。
要是她误会他这么做是因为喜欢他,不会跟他表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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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斐到第二天下午考完英语,心才算真正地放回了肚子里。
开考以后确实和前一天一样吵,但坐在讲台上,和下面一排排桌椅之间有一段距离,再加上离喇叭近,听力差不多全听清了,偶尔有一两句模糊的,她也都捕捉到了关键词。
答题卡每一道她都涂得很有底气,因此坐在下面考试的人闲着没事儿,全部齐刷刷抬头盯着她好像也没有那么让人难受了。
奇怪的是卫齐每考完一门,都会来问问她考得怎么样,能扣几分,她心里差不多有数,跟卫齐说了大致范围,卫齐就在那里加加减减,但他的脑子好像没那么够用,最后一天苦着脸问她能不能重新告诉他一遍。
这会儿连林凡斐自己都记不清了:“要不等发成绩我告诉你?”
“不用不用,”卫齐摆摆手,“我就随口一问。”
虽然他随口一问的频率
有些过于高了,但林凡斐也没有放在心上,蹲在地上把放在考场外面的书包整理好,背上走出了艺体楼。
这天上午考完以后还要回班上一个小时自习,各科课代表去老师那里领了参考答案回来,于静柳告诉大家下午学校的艺术节在礼堂举办,三点钟开始,在那之前她会给大家讲一下卷子,因为这次数学相对来说出得比较难。
卫齐夸张地哀嚎:“于姐,您讲了我们就开心不起来了。”
“你也该收敛收敛了,我听你们监考老师说你在考场打游戏,你要是能把这劲儿放学习上就好了。”于静柳说。
卫齐趴在桌上说:“于姐,你以为我游戏打得很好吗?”
于静柳反问回去:“那你游戏打不好可以一直打,学习学不好为什么不能一直学呢。”
卫齐被噎得无言以对,李心译给林凡斐讲笑话:“之前他爸来给他开家长会,和我妈说卫齐的总分还没他血压高,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但当答案发到她们这里,李心译也忍不住哀嚎了一声:“我靠,这道大题我做错了,难怪考场上我算了半天算不出来呢,斐斐怎么办,我觉得我考砸了。”
下午艺术节之前,所有答题纸都过完阅卷机发了下来,于静柳先给同学留了时间对答案和统计错题,林凡斐从头看到尾,红笔悬在半空没落下一次,那张让大家在错题号下划正字的纸递到她这里,她直接给了李心译。
李心译瞪圆了眼睛:“斐斐,你全对了是不是!”
附近同学听到声音,都回过了头。
林凡斐微微尴尬道:“差不多吧。”
张亦弛也听见了,他拿笔帽捅了捅陈昭迟:“迟狗,你数学多少?”
陈昭迟自然明白他什么意思,好半天没吭声。
张亦弛催促他:“错几个。”
陈昭迟很不情愿地告诉了他:“……一道选择。”
张亦弛“哦”了声,贴心地说:“别气死了,说不定你别的科能补回来。”
陈昭迟朝后竖了个中指。
他把错的那道题听完,就背上电吉他,拎着演出服,示意于静柳自己要去礼堂准备候场了。
于静柳点了下头,陈昭迟便离开了教室。
一路上他都在想他当时脑子里到底哪根弦儿出了问题,把那道题给做错了。
明明也不是多难。
林妹妹怎么就能全对呢。
算了,又不是只有数学这一科,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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