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上菜的时候,林凡斐又插上了耳机。
她已经听完了《逃离》,最近在用的英文材料是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玻璃动物园》。
林凡斐专注地聆听着耳机里的英语,在大脑里同步翻译成中文——“我不到月亮上去,我要走得更远——因为时间是两个地方之间最远的距离。”
她听的时候眼神放空,一直盯着木头桌上不规则的花纹。
而陈昭迟看着她,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可能比林妹妹更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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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他不一样,她像是身后有股强大的推动力,驱策着她永远向前,不知疲倦。
店员把菜端上来以后林凡斐还是没把耳机摘掉,只把音频调成了零点五倍速,以保证在咀嚼的时候还是可以听得清。
她按灭手机,锁屏一闪而过,陈昭迟看清了。
他认出那是星洲的标志性景点鱼尾狮。
“你想去星洲旅游?”陈昭迟问。
林凡斐隐约听到了他的问题,陈昭迟的提问将她的思绪勾远,她的眼神空茫了一瞬。
“……算是吧。”她不太肯定地道。
陈昭迟说:“我去过,还挺好玩的,就是太潮太闷了,毕竟是热带国家。”
他发觉林妹妹似乎对星洲很有兴趣,他刚说完,她就把耳机取了下来:“你什么时候去的?”
“就初中的暑假。对了,你手机上这个鱼尾狮我去现场看过,有**米高……”
陈昭迟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林凡斐十分认真地听着,还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
她没机会去星洲,从妈妈离开以后,林守业就不再带她出去玩了。
她同他的关系变得微妙,他因为她身体里流着前任妻子一半的血而疏远她,也因为同样的原因更加强烈地控制她。
林凡斐清楚也许他们都在心底怀念同一个人,只是都不说出口,这
是他们自发建筑的楚河汉界,彼此都守在界限后面,退避三舍,又总是试探。
从陈昭迟的话里,林凡斐勾勒着自己想象中的星洲。
那应该是一个很热的地方,空气潮湿,总是下雨,跟礼城完全不同,不知道妈妈是怎样适应的,她会在星洲的高温里怀念冬季漫长的礼城吗,就像离岸的船会在意从前的港湾吗?
这么多年里,有没有想过她这个女儿。
就像她刚刚听到的英文对白,时间,才是最远的距离。
陈昭迟毕竟也是几年前去的星洲了,很多事情记得没有那么清楚,他努力东拼西凑给林凡斐讲完那一程的旅行见闻,又好奇道:“你为什么想去星洲?”
星洲只是他去过的众多国家中的一个,不是最迷人也不是最出众的那个,他不明白林凡斐为什么单单喜欢它。
“因为……”林凡斐迟疑了一下,“有个人在那里。”
她的话说得含混,神色也隐晦,睫毛低低地垂着,让陈昭迟产生了一种不好的联想。
有个人,不会是她喜欢的人吧。
他不是很乐意地问:“什么人啊。”
林凡斐想了好久才说:“重要的人。”
陈昭迟用叉子把叉烧饭里的太阳蛋捣得汁液横流,渗进了米饭的缝隙。
过了好半天,他道:“……我刚才说错了。”
“什么?”林凡斐没懂。
他沉着脸说:“其实星洲一点儿都不好玩,我骗你的。”
林凡斐怔了怔,而陈昭迟已经埋头吃起饭来,不再同她分享任何与星洲有关的事情。
剩下的时间里陈昭迟没有再出声,两个人吃完,他喊店员来结账,林凡斐给他钱,被他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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