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款合,一定叫醒我哦。”
几乎立时便听见了咯吱响,当时咬牙切齿,宋怜莞尔,她心情舒悦,指尖勾着他手指略微晃了晃,竟睡得沉了。
台地旁男子脸色阴沉,与山洞外暴雨天融成一色,盯着睡梦中露出倦意病容的女子,知她故意逗弄,越加不虞,片刻后方才平复了叫她气起的怒,在她身侧坐下,手指重新搭上她脉搏。
眉心渐渐蹙起。
她染了淫这一样毛病,自与陆宴成亲到如今,已有许多年,现下要禁了,搁笔不再绘秘戏图,不再与男子欢情,她自有毅力做到,只身体内热虚耗,压抑得久了,内热外症,反而伤身。
加之周弋不算有才,萧琅尚不能担当重任,蜀中起于微末,若想在诸侯割据里称王称霸,一步也不能踏错,丝毫时间也不能闲暇,她劳心劳力,不得片刻消解放松,如今已是有伤寿数之相。
心上似落了一把牦牛针,一时窒痛得厉害,高邵综收了把脉的手,坐在榻边看着她容颜,指腹摩---挲着她手腕,神情晦暗莫测。
拧干的巾帕擦去她额间细微的汗珠,高邵综解了她衣衫,唇舌落下。
梦是绮色的梦,辨不清梦里人的容貌,只知他的手指、唇,掠过她身体所有的地方,极致的欢愉过后,是黑甜的睡梦,待她从梦中醒来时,他已带回了面具,正慢条斯理用她的绑带擦拭着手指。
那绑带同她中衣是一样的水茜色,从他指缝滑过,滑腻无比。
思及梦里,落在裙摆上的指尖不自觉轻揉着茜水色绸料,见他拿着绑带,浸没清水里,不知为何脑中皆是梦中的情形,一时着恼,侧过头去,片刻后平复些,才又转头,“你为什么用我的衣裳擦手。”
她心衣心裤下不适,似有滑腻,她熟悉身体缘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时便觉是自己压抑太久,做了这秘戏的梦,梦中不自觉做了什么。
恐怕被他听了去。
梦里不能自控,恐怕失态得很。
宋怜身体微微摇晃,又很快不去思量了,左右她在他眼里,已是那般不堪,再多这一桩,也不算多了。
只是见洞口外天光大亮,似已是午后,几乎惊变了脸,起身便要下去,被揽住抱回干草堆上,“做什么,还想再病一场么?”
宋怜垂首看去,却先看见了手腕上微红,略微朝胸口瞥过,上头指痕亦是浅绯,甚至有口舌留下的,只力道轻软,只有浅薄的痕迹。
昨夜的绮色并非全是梦,宋怜心中欢悦,又还带着空泛,并不足够不满足,往他看去,脸染红霞,去揽他的脖颈,“昨夜为何不肯要我。”
高邵综拉下她手腕,取过已晾干的衣裳与她穿好,并不接话,他与她是在乌矛山,相似的情形,便只是名义上,亦不愿旁的男子沾惹。
若非她此时对着的人是季朝……
指腹轻擦过她耳侧,笼起她的发,簪进玉簪里,高邵综只道,“每月初一、十五,留出时间,蜀中尚有许多景色可为之一观。”
宋怜视线扫过他发髻,因着没了墨玉簪,冠发便只用树枝固住,不过寻常木枝,落进他发间,倒与玉石一般光辉。
宋怜看了一会儿,知该回去了,临出洞,又轻声问,“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你都会同我在一处么?”
雨后的日光清冷,落在睚眦面具上,显得晦暗冰冷,高邵综声音里情绪不辨,片刻后方应答,“是,以后每月初一、十五,你我皆会在一起。”
宋怜心底听了,却并不如何欢悦,反而有说不出的怪异,他非是因儿女私情耽误政务的人,他有问鼎京城的野心,亦有阉党要除,有世仇要报,北疆现下虽是休养生息,日后却总有事务繁忙不便南下的时候,他在蜀中尚好,回了北疆,此话便做不了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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