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极喜爱柑橘,几乎是凭直接望向他的袖子,微捏了捏指尖,片刻后当真从他宽袖里取出了一枚柑橘。
橘子生的橙色,鲜灿灿可口诱--人,宋怜看着橘子,怔怔出神。
那冷冷一声冷笑带上了凛烈,腰间手臂用力,令她吃痛,阴影落下,她被修长宽大的掌心盖住双眼,微凉的唇触碰她,攻城掠地,掠去她的呼吸,直至她通身失力偎靠着他。
她手里依旧握着那枚柑橘,始终不曾放手。
他吻着她耳侧,见她心不在焉,竟无半点意动,自她手中取过那枚柑橘,一手依旧牢牢拥固着她,握着柑橘的之那只却高高举起,竟这般单手剥了橘子,只留一瓣,余下随手一掷,竟叫一只松林间窜出的松鼠接住了,那大尾巴的松鼠抱着橘子穿梭几下,已没了踪影。
他将那瓣橘含去口中,俊美的容颜带着些似笑非笑的冷意,“不过如此。”
月早已隐进了云里,宋怜黑夜里望向松鼠消失的方向,又望了望他,心里恼火,竟没想过清流之首令羯人闻风丧胆的国公府世子,破军将军,会这样幼稚。
他漫不经心咬开那瓣柑橘,汁水溢出,甘甜的清香充斥黑夜,宋怜沉默,蜀中的时令里尚还没有柑橘,唯有江淮,早春的时节比旁的地方暖,庐陵郡守令府移栽的十数种橘树里,从吴越来的两株,清明节前,年年皆是满庭芳华,硕果累累。
高邵综冷眼看着她黑夜里怔忪失神的模样,声音越加森冷凉寒,“想吃么?”
宋怜恼火,看向他
已经彻底摘去面具的面容,实在想说她夜里目力虽不及他,却也没有差到这般地步,能令他这般有恃无恐。
他看着她的目光里似有研判,不见她有异常,神色添了几分沉暗冷色,宋怜垂了垂眼睫,恐怕他已经想‘暴露’身份,好看她大惊失色的模样。
唇上却陡然一痛,柑橘的清甜香气盈满鼻尖,他并不往她唇--齿间送,只卷裹着她进他的口,倒像是她主动靠近亲近他一般,柑橘香清淡,若有似无,他似已极熟悉如何能让她失神身颤,挑起她的贪恋,待被放开,酥已是透进了骨肉里。
她极熟悉他的气息手指,被一把捞起,面对面被他拥进了怀里。
两人似清碧云秀割来的双生情人草,密不可分,他气息沉稳,分毫不乱,与女子不同的地方却悍野非常。
宋怜匀着呼吸,自他胸膛抬头看他,便想今夜本是约他去秋然苑了结恩怨,虽中途出了意外,不防趁此时一并做个分晓。
便往上拖了拖身体,手臂勾住他脖颈,唇落在他线条流畅俊美的下颌、血痕已完全褪去恢复如初的侧颜。
那情孽的擎物分明意动得厉害,梏着她的温度连臂膀都是炽烈的,偏垂首看着她的深眉邃目如同平静的海,不为所动。
宋怜身体柔韧,带着靡绯的脸颊轻蹭着他修长的脖颈,声音似陷进丝织棉云里,温颤软媚,“郎君不想么?郎君已经这样了。”
她以身体去贴它。
他唇扯出一点转瞬即逝的弧度,似嘲讽,扯过风袍,将她笼进怀里遮得密不透风,尤自带着炽温的掌心压住她后脑,彻底将她压在胸膛,她娇美艳丽的模样被遮掩得严实,连林上的悬月也无法窥看一分一毫。
高邵综看向远山,声音融入夜里,平静之至,“自二十三岁,被心仪的女子亲近,得灵欲相合,得她惠一月又三日蜜意柔情,此后五年二十一日里,凡起念,倒想当年何不如始终不如她意,或许三月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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