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田老将军和李旋,都可当事,能主臣谋事的却没有,宋怜应下来,“便在郡守令府设下茶局,云山坊三日前购得二两上等君山银针,你亲自去取来,招待段先生,时间你来安排。”
周弋听她肯见,大喜,却亦有忧虑,昔年他之所以肯听她调遣,是因那其名诉告者危在旦夕,应章只手遮天,他只能看更多无辜的人死去,看百姓水深火热,无力回天,既有一根救命的稻草,便无所谓纲常伦理。
一路走来,她的心智谋算,品性人物,他从心里敬服,他敬服的这个人,是男是女已无干系,正如她曾提点过的,人生而有名有姓,似乎都是一样的,又有什么分别。
他从未轻看她,可若其余人亦如此,她又为何要藏于云府,若有急务需亲自去郡守令府,也只得乔装打扮了示人。
可那段重明性情孤傲,为他的隐瞒欺骗,确实动了真怒,臣属官来报,段重明已收拾了行囊,明日清晨便要起程离开蜀中。
周弋欲言又止。
宋怜知他的顾虑,她天生如此,亦没有旁的办法,温声道,“我便去见先生,若不肯留,亦无法,思虑无用,便去请罢。”
至多也是摔杯离去,周弋应声,亲自去取茶叶。
萧琅轻声说,“蜀中未必不能似江淮,可令女子做官。”
宋怜不语,陆宴能力排众议,让她在江淮府衙里有一席之地,一是陆宴本身出生士族,江淮起事,起因为朝中阉党,他誉满天下,有的是人追随信服,是江淮士人效忠推崇的领首,二是因为她在江淮府衙的身份,基于她是平津侯郡守令之妻。
蜀中尚是弱势之国,风吹雨动,容易群起而攻之,尚不到她可露面的时候。
宋怜不再去想这件事,看了看更漏时刻,起身去沐浴更衣,待周弋差人送来赴宴的时刻,见还有一点时间,唤了福寿来,询问府里排查斥候奸宄的事。
福寿困惑,先呈上两封信,“除了有三名婢女受广汉刘、巩、卓三家女眷收买探听云府来历消息外,其余的钉宄皆埋得很深,属下等愚笨,这两日方才发现些异常,那几人动作却极快,两个时辰前已悉数撤出了云府,两名斥候房中放着的信件,当是要呈递给夫人的。”
除了阿宴和高兰玠,她在蜀中只是一个家资稍有富足的商人,因偶尔同官员来往见面,引得内眷猜忌注意,通常不会惹来其余州郡的人斥候注意。
一封信里斥候写明了身份,是阿宴差遣来看护她周全用的,信当是斥候临走前写下,信中言但有能用到的地方,听凭差遣。
一封里只问经年一别,她可还安好。
无署名没有来历。
只从纸张墨迹来看,少则半年之久。
不会是北疆的人。
宋怜反复翻看这张素笺,思量不出是何人,只得暂时作罢,吩咐福寿,“当是察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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