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他身边,实起不到能襄助定北王、平津侯的用处。
“玉璋?玉璋?”
方越见他僵站着,身形直愣愣脸色十分不好,连唤了两声,“你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萧琅摇头,定住神,是与不是,待出了这里,差人去一趟江淮,绘一幅平津侯夫人画像回来,也就知晓了。
“只是昨夜没睡好。”
方越笑道,“说来周大人当真爱重你,为了让你领兵不受人轻视,竟特意请了几位蜀中大儒为你加冠取字,实在叫人羡慕。”
雨后凉风吹过,萧琅心绪渐平,“那贾宏以为我们粮绝,正是放松警惕的时候,今夜不如你我带人偷袭贾军大营,周大人待我等亲厚,我们也不要辜负了他。”
方越神情凝重,片刻后摇头,“甭管怎么偷袭,就算贾军临时整顿兵马,我们也绝不是对手,还是屯兵驻城,养精蓄锐的好。”
萧琅却坚持,取出舆图在楼台上铺开,比之先前三人军帐议政,态度已慎重许多,“我观察贾家军扎营布局,每每灶台炊烟是在此处燃起,抓到的那名火头兵说,每每需要半个营的人去挑粮,多数是在戌时正,算算时间路程,贾家军粮草应该藏在东南方,我们不正面攻贾家军,只顺着护城河潜伏绕到后方,一把火把贾宏粮草烧了便是。”
方越看着舆图,烧是能烧的,恐怕激怒贾宏,如今邵阳城中有粮,岂不知那贾宏会不会下令全军冲击,合全军之力,猛攻邵阳城。
萧琅轻声道,“此计若成了,贾宏率贾军冲击邵阳城,围城的口子破开,我们撤出邵阳城,同秋恬汇合,解了永州的围困,三军合军,才能同越军有一战之力。”
“否则等那庆家军北上,我等纵是等到田老将军援军,也决计不是越军对手。”
萧琅不想似被困囚牢里,等着大人来救的小孩,正如她所做的,要有名声,便要有功绩,他需要战功和名声。
萧琅朝方越道,“今夜我领兵,你安排将马粮分送往各家各户,明日时机一到,立刻将相亲们疏散至城东,沿途洒下马粮。”
方越眼睛一亮,撤离时最忌骑兵,有了马粮,马匹停滞不前,若挥鞭驱赶,势必引起惊乱,能拖延不少时间。
两日的功夫便可同秋恬汇合,两军夹击贾召,合二为一,奔往可能同样有储粮的沅城,贾宏调集粮草需要时间,蜀军也就有了喘息修整的时间机会。
此计难就难在烧粮草,李旋听了计策,并不十分赞同,“秦小将既先有预料,说明周大人自有定策,眼下形势不明,邵阳城安全,我等姑且守住邵阳城,等待军令便是,再者——”
他言语有些吞吐,见萧琅有些不悦,先止住话头,等三人散了,他方才朝萧琅单独见礼,“是主公身份贵重,身系蜀中安危,轻易不可冒险。”
他叩行将礼,“今夜夜袭,由末将领兵便是,若不成功,将士们提李旋头颅来见,请主公放心。”
萧琅将他扶起,态度坚决,“李将军不防看看,天下做得明主的诸侯王,哪一个不领兵打仗,便是那以温润贤名著称的平津侯,凡城池有危机之时,也不会坐以待毙,更不要说那北疆王,身在乱世,坐于帷帐之中不肯涉险,又怎能让将士们信服,怎配弟兄们出生入死。”
李旋心震,萧琅轻声吩咐,“三十营里,各选出十名身手最好的,我有话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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