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语铿锵有力,李旋、方越叩请,“愿随将军刀山火海。”
萧琅将二人扶起,秋恬深看一眼少年,他敬佩这样的人,但事实便是蜀军必拜无疑,他身系秋氏一族命运,不能让秋家断在他手里,秋恬郑重告行一礼,“抱歉。”
便也不再多说,同两名参将亲信,点兵上马,“除去秋家军要用的,余下的草药虽不多,皆留给萧将军,我猜贾宏必定要熬上一夜才会发兵,介时只待一乱,我便带人下山了。”
李旋怒发冲冠,方越亦难掩怒容,要拔剑,萧琅伸手拦住,看秋恬领兵离开。
李旋破口大骂,“那草药塞鼻中可防瘴气,还是当初在武陵城时,秦小将交到他手里的药方,他竟也好意思用,留下那枚一点,只百十个人能用,什么世家子弟,我看是唯利是图的小人!”
方越亦是开了眼界,担忧问,“秋家军在蜀军中是最精良的,五千多人乘乱离开,那贾宏乐见其成,他们逃出去不难,只是咱们本就惶惶不安的军心,恐怕慌乱成一团,更无战力。”
那贾宏乐得见浈阳山军心紊乱,动手拦截秋恬,或是杀了秋家军,反而会逼迫山上蜀军咬牙背水一战,那秋恬认定贾宏会在凌晨攻山,是因蜀军人心惶惶,山上只怕无一人能睡得着,凌晨时人困马乏,精神极为萎靡疲乏,攻下山城不费吹灰之力。
方越火急火燎,眼看山势崩倾,却无计可施,转来转去,最终颓然看向远处贾军军营里能骇破人胆的喊杀声。
萧琅沉吟片刻,令方越李旋召集方家军、李家军,等军列侯齐,萧琅从营帐出来,已是卸去了盔甲,墨冠锦衣,手中一卷明黄,上托名牒。
那明黄的颜色,叫息壤吵闹的林场为之一静,方越呆住,李旋一震,旋即明白过了,血液一时沸腾,勉力压住,当即叩行大礼,“末将见过皇太孙!”
章华明了小郎君用意,女君亦曾有过交代,此时朝身后示意,章秦、章云、福驮、福松、福林几位青营斥候叩首拜礼,“臣等见过皇太孙!”
方越震惊失色,军中哗然,“皇太孙?什么皇太孙——”
萧琅手中明黄卷轴垂落,立在前排将士能看见上头玉玺国章,宗室文牒,萧琅朗声道,“我本名姓李名珣,庚寅旬月年出生,乃文皇帝玄正孙,我父楚王为肃清阉党,受阉党迫害,被囚楚王府,我被蜀中郡守令周弋周大人救出,曾面北而立,与苍天明月为誓,必肃清战乱,还天下太平,那贾宏与阉党郭闫勾结,苛监杂税,屠戮百姓,却一时势盛,此时浈阳山有难,我李珣必与贾宏血战到底!虽死尤胜!”
天下人人恨阉党,若非阉党作乱,大周天下不会如此,人人皆同阉党有国仇家恨,那贾宏因其子不甚亡故,屠戮全村的事已传得人尽皆知,便不是桃村的人,也对其痛恶之极,军中一时义愤,有人大声说,“楚王我知道,那是出了名的贤德,当年太子少师奉圣令教导小太孙,便曾断言小太孙聪颖过人,有人君之相,如今见萧小将军竟是皇太孙,可见少师谢元臣老大人的话一点不假,原来竟是太孙殿下!”
“若不是那阉党作乱篡权,小太孙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了!”
“当年文皇帝死守武陵山,被困七天七夜,断绝口粮,不曾丢下士兵逃跑,也不肯吃士兵割下的肉,太孙殿下生得与文皇帝肖似,莫非是文皇帝显灵,文皇帝英明圣贤,蜀中军必能化险为夷!”
“太孙殿下必定会化险为夷!”
萧琅高举手中的圣令,高声喝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岂曰无衣,与子同泽!诸将随我一道,杀下浈阳山,叫那贾宏不敢轻动,田老将军率领的十万后路军,已破开围追,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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