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行一礼,“我等本该早些随圣僧而去,苟活至今日,不过为一事,如今复不了仇,但若北疆王既知道南岭山,想必也知道究竟是谁害死我主,若能告知一二,贫僧便将宝库的入口告知殿下,没有能敌国的粮食,却也不算少,足够北疆军过上一个好年。”
“王爷可否告知,谁是浈阳山主谋。”
话里透出的是欲将其千刀万剐的恨意,宋怜并不放在心上,示意福华同她一道去接李珣。
“本王令属下潜藏越王身侧,为的便是诛杀道衍。”
男子声音冷肃,长剑入鞘,“道衍之于你二人有再造之恩,但他名为圣僧,实则借僧道名义大肆敛财,圈地占田,越地百姓苦不堪言,道衍死有余辜。”
道清不敢相信,神情越添鄙薄,“誉满天下的清流之首,无数名将名臣追随的北疆王,竟也用这阴谋诡计,原是沽名钓誉之辈,可笑,可笑!”
语罢,抬手自绝身亡。
宋怜站了一会儿,让福寿就着佛院里的木材,做一张简易的担床,好方便接李珣下山。
吩咐福华,“带人清点殿里的粮食,一并搬下山。”
福华应是,有些迟疑,却还是开口道,“我蜀中形势与别州不同,新兵兵力薄弱,钱粮分分厘厘皆有安排用处,若当真讲周公之仪,真刀真枪与越军交战,我蜀中的百姓和士兵,只会数百倍死在贾家军的铁骑之下,蜀中安平将不复存在。”
“若光明正大的代价是军中弟兄们的性命,我等情愿要这‘沽名钓誉’。”
福寿几人皆应是,面带忧色,宋怜倒笑了笑,安抚道,“我知道了,勿要挂心,都去罢。”
王极带人上前行礼,有些头疼,拜了又拜,“主上怀疑这山里并没有多少粮食,便是有,恐怕也机关重重,那和尚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山腹里尚有大笔粮食珠宝,许是诱饵。” w?a?n?g?阯?f?a?布?Y?e??????μ?????n??????????5?.???o??
他便不明白,主上南下本是为女君而来,为何见了面偏对女君这般态度,哪个女子喜欢男子这般性情模样呢,如今分明是好意,却连一句话也不愿多说的模样。
王极见女君犹豫,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传话,“主上说女君实在舍不得粮食,可待明日懂机关术的人进山,再运不迟。”
宋怜是在想道清临时前说的话,片刻后朝福华道,“让所有人都下山,要尽快。”
福华方才看过了,天王殿里确实堆放着不少米粮,一时迟疑,宋怜果断道,“走。”
再这样隐蔽的地方建起这样一座庞大的山门,道衍不会让它轻易落进旁人手里。
海东青在空中盘旋,似幼时那般,要让宋怜抱,听得远处传来的哨声,不情不愿展翅飞离。
王极尴尬地挠挠头,匆匆行礼,刚要告辞回去复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山摇地动。
宋怜猛地回头去看,正是山门的方向,烟尘弥漫,山石滚落,压断林间树木,天崩地裂之势,她往下山的路看去,却见那早已先一步下山的人往这边奔来,止住脚步时清贵俊美的面容尚带着苍白色,片刻后往那山脉投去目光,脸色阴沉之极。
宋怜有心道谢,那人却是淡漠至极,接过虞劲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驾马绝尘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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