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用过午饭,宋怜正在林子里张弓练箭,听得福华的回禀,吃惊不已,“人现在如何?他认出了高邵综?”
“只是中了迷药,没有大碍。”福华把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殿下当是不知他的身份,那定北王假冒山僧友人,殿下临时决定下药的。”
恐怕是以为这位‘僧友’在圣门里居高位,所以才没有立刻下杀手。
李珣受尽僧人折磨,对其恨之入骨,对同道清道境同流合污的‘友人’,恐怕不会太客气。
宋怜将手里的长弓递给福华,都是往北的方向,浮桥叫泥流截断,他们会选择绕行,王极他们也会,“小珣哪里来的迷药,竟能叫定北王也分辨不出。”
福华茫然,“属下不知。”
说话间已到了营地,福寿见主上来了,大松了口气,忙上前见礼,“主上。”
此次带来的都是亲信,见三人绑回了定北王,立时便都守在外围戒备,林流霞不曾见过,听是路边救下的一人,把了脉说睡一日便会醒了,让他们不要担心,自顾自去山林里挖药材去了。
北疆斥候竟也未寻来,宋怜吩咐二人,“倘若遇见来寻人,解释清楚,放人进来,让带回去罢——”
“回来了——” w?a?n?g?阯?f?a?布?页?ǐ??????????n?Ⅱ??????5??????o??
李珣掀帘出来,福华福寿告礼退下。
虽是受了重伤,但从南岭山下来后,他的性格态度有些细微的变化,此时看着她,俊秀的眉目里含着笑意,随和亲近,似带着些期许。
似有了些朝气,以往暗藏于温和外表下的顾忌疏离散了许多。
宋怜乐见他的变化,只是看着他眼里隐隐的欢喜,直觉要发生什么欠妥的事。
“我知你素喜有人相伴,但女君虽许身于我父王,是为形势所迫,这人样貌气度不俗,整个蜀越恐怕也难寻出能同他比肩的,正好,他是那恶僧的友人,可替代季公子,收在你身边。”
宋怜窒息住了,看了眼被绑着靠在石块旁的男子,转回头来,迎着李珣有些不自在却双眸晶亮的目光,一时哑口无言。
李珣耳根泛红,“你看他的样貌,是否比季公子还出色些。”
宋怜无言,好一会儿才道,“此事有伤风化,日后我会收敛,不会再出现先前季公子那样的情况,小珣无需操心这些。”
宋怜走上前,蹲下给高邵综解身上捆绑的绳索,未免他将来再做这样出格的事,少不得要叮嘱一通,“且你身为统领一方的主君,不能做这样欺男霸女的事,让人知道了,名声有损。”
李珣嗯了一声,“他知晓南岭山,同那群恶僧为伍,饶过他性命已是宽厚,我想他没什么不愿意的。”
宋怜一边给高邵综把脉,一边耐心解释,“无论是男是女是敌是俘,掳掠回来做了玩物,或是肆意折辱,皆失了气度,士林学子不待见,品格清正的人听了你有这样的事迹,想来投奔效力,总也顾忌三分。”
李珣并未放在心上,若换了他自己,必不会做这样的事,只他身边的谋士,似张淼,以儒生自居,也家有妻妾,京城章台游冶那么多,出入的多是达官显贵,她的才能不输于他们任何人,他们配得,她便也配得。
她既然曾想同季公子结亲,便没有什么不能做的,李珣偏过头不去看她,“他见了你,不自愿也必定自愿。”
声音放得很轻,却笃定,“这世上能配得起你的男子不知是何等模样,能相伴你身侧,是便宜他了。”
宋怜被逗笑,大约李珣将她当做了最可亲近信任的人,譬如她,昔年便觉小千将来的夫婿,必定要是天底下她最合心意的人,而平阳侯,是无论如何也配不上母亲的。
他的好意宋怜心领了,她探不出高邵综中的什么迷药,让李珣将解药给她,这些年不少能人异士投奔蜀中,又重金招募医师,除了林流霞,李珣麾下另有两人擅医擅毒的,宋怜也未接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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