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的欢愉,除却精神有些怏怏疲乏,也恢复了。
晚间去河边悉数,倒想夜里游湖,天气凉寒也不怕,只是河水太浅,便也只能作罢,回去时见本该安在她营帐旁的两顶小帐都搬远了,宋怜奇怪,快步进了自己营帐,男子一袭玄衣,坐在案几前,不知正做什么。
宋怜恼火,“你让清莲清荷把营帐搬走的?”
高邵综专注手里的刻刀,眼帘也没抬,“我怎么会僭越,她们自己搬的。”
眼见她脸色通红,杏眸里俱是难堪,握着刻刀的手缓缓放下,面沉如水,“昔年你勾搭季朝,不惧她二人知晓,如今换了我,便觉难堪了么?”
那时同季朝,是想过定亲的,且孀居的女子招赘也稀松平常。
而高邵综是定北王,她同他纠缠不清,漫说旁人,便是她,也只会鄙薄自己。
宋怜不愿回答,看见他身边放了两个竹篓,走过去时先叫他面前一团半尺长的玉吸引了目光。
已是暮色十分,营帐里点了灯火,光线不算暗,那淡青色的玉晶莹剔透,光泽柔和,漂亮得惊人,宋怜走南闯北,经营着商肆,缴过不少匪贼窝里的财帛宝物,但从未见过这样尺寸的玉石。
是可以用来雕刻玉佛、玉珊瑚、玉尊的玉基石。
竹篓里还有一块,尺寸比案几上这一块还要长一些。
那玉的质地,凭眼睛看,便透亮水润,实在是两个价值连城的宝物,宋怜见他正握着刻刀,他手指握着玉石,叫她一时分不清,是玉好看,还是他的手更好看些。
宋怜看了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开了口,“这样好的宝物,你拿去请精通此道的匠人雕刻,转手卖出去,必有富商贵人买账,可换不少粮食。”
高邵综专心拨弄手里的玉梭,“是给你的,并不想假他人之手,粮食我已有另外的办法。”
宋怜在案几对面坐下,看着两团美玉,一时竟没说出拒绝的话,沉默片刻后道,“你不用刻了,直接给我就好了。”
她知大周城里有位将军,极喜爱玉石,越有规格的,越喜欢,这两团玉,必足够有诚意。
高邵综抬首看她一眼,深眸里便带了些笑意,大抵是因实在价值连城,她想拒绝,又舍不得拒绝,十分难为情,杏眸里俱是挣扎,瓷白的面容上泛起一层微红,清丽动人。
他不知想到什么,喉咙微干,别开眼,并不答话,继续手里的事。
案几上摆着铊具,齿形具,锉子,子弓,匕首,凿磨石,竟备下了一整套制玉的器具,宋怜探手摸了摸那玉石,触手时便怔住了。
心跳也随之砰砰跳了起来,她松开手,再覆盖了一次,那玉石的温热不是错觉,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暖,纵是夏日,亦能发现它的温度,更不用说是冬夜了。
竟是质地上乘的暖玉! W?a?n?g?址?f?a?布?Y?e???????ω?è?n?Ⅱ????2?5???????м
如此一来,价值又翻了不知几番了。
惊呼和质问几乎要脱口而出,宋怜克制的收回了手,忍着不去看竹篓里放着的那一块,问他,“兰玠从何处得来的玉石。”
这样贵重的东西,北疆斥候俱是骑马,连马车也没备,不可能是从北边带来的。
高邵综再次抬头,见她一双杏眸光亮,端坐得笔直,贪婪二字写得如此含蓄,实在难得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