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蓄积起的力气,好似沙堆的塔,只出一些小错,只一次不成功,便失了心力。
疲乏倦怠漫上心头,宋怜闭上眼,不再去看他的眼,只是同他说想要的话叫醒她,便要沉沉睡去。
临睡前指尖依旧被握着亲吻把玩,拥着她的人松开了些手臂,好似坐了起来,却又没有离开,她将睡未睡时听得他的问话,混沌片刻,惊得睁开了眼。
高邵综吻着她纤细的指尖,凝视着她,重新问了一遍,“阿怜想在上面么?”
宋怜指尖颤了颤,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含着困意道,“兰玠虽同我结成了夫妻,但无需为我改变,我性子浮浪已不是什么好事,兰玠学我还了得,兰玠不必在意,今夜既不想要,改日起了兴致,再陪我便是。”
她话说完,便彻底昏睡过去。
寝房里的呼吸渐渐轻盈匀称起来,高邵综看着榻上熟睡的女子,握着掌心里她依旧温凉的指尖,心口竟有万蚁噬心的痛,黑夜里看着她的容颜,手臂撑住两侧床柱,将她笼困在这方寸之地,只觉不够,还是不够。
第165章 计谋等待。
织帐温暖,让人感知不到秋日落霜的凉寒,以往在府衙处理政务,宋怜惯常是卯时末起,这几月在卯时末醒来,躺着发一会儿呆,浑浑噩噩又会很快睡过去。
天际刚只透出些微光,耳侧传来的心跳温度和往常不同,宋怜反应过来她同高邵综结亲了,这里是长治定北王府,她已是定北王妃,高邵综的妻子了。
轻薄被褥里的暖意溶溶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沉水气息淡得几不可闻,却也不容忽视。
搁在腰上的掌心干燥温暖,姿态随意,小一刻钟后也没有放开,锦帐里光线依旧昏暗,咫尺间的人倒似将月夜的光华悉数收拢身上了似的,眉深目邃,清冷俊美,方寸地的织帐里,美玉生辉。
宋怜目光落在他下颌处,他鬓边的发丝浸出水滴,掺杂些许松木香。
这人作息极为规律,每日卯时初起,卯时末他当已是习武一个时辰了。
今日已从武场回来,沐浴更衣过了。
便又看了他的眉目一眼。
她同此人朝夕相处的时间不算多,却也知道在他这儿,哪怕是当年在山洞里重伤,无法习武,也没有贪睡一说,更何况他压根也没睡着,虽闭着眼,意识也还是清醒着的。
她若想挪一挪,会很快重新被揽回怀里。
沉稳有力的心跳催人好眠,宋怜不去在意被褥下他晨欲的状况,重新睡去,再醒来时天光已大亮,见他还在身侧,不由问,“不是正和京军交战,你不去议事堂么?”
就她知道的,北疆正革新新政,专管各州郡圈占土地的士族豪绅,初见成效,加上丞相新提出的屯田法,北疆欣欣向荣如火如荼,君臣上下,当应是很忙的。
且在郑州,李珣麾下的神武军,已经和梁釉率领的北疆军交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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