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柏在这里,千柏只是随令,并无武艺,怎会独自出现在长治,阿宴来这里做什么,倘若被发现行迹,又怎会是对手。
这次出来是没有带随从护卫的,只要高邵综不查,或是耽搁一些时间,足够千柏回去送信,藏出这条街,隐匿起来。
高邵综猜得出是谁,天下再无人能让她如此紧张,岂不知她越紧张,却叫他知晓她的心意在何处,她的身量只到他肩的地方,两人相隔三尺的距离,她微微仰着头,一双水漾的杏眸,看着他似深情款款,只是为不让他回头去查那贼人的踪迹。
周遭已是起了森冷凉寒,杀伐气令行人远远避开,高邵综看住她,眸色漆黑,“那你需要现在吻我,像你当初吻季朝,吻陆贼那样。”
宋怜一共就在街上亲过两个人,且拢共就只有两次,他不提她也记不得了,他眸底翻覆的情绪让人心惊,宋怜不知阿宴是否在附近,有一瞬迟疑,见他眸底蓄积起风暴,便也不顾,牵着他袖子稍转了下方向,借他伟岸修长的身形遮掩,垫脚在他唇上吻了吻。
也好,若当真叫阿宴知晓,目下是她心之所向,他便不会冒险做傻事,可放心归隐了。
只是蜻蜓点水的亲吻,高邵综并不满足,只他不愿叫人见她的模样,将人揽进怀里,用风袍遮盖得严实,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微微一提,抱起人大步离去。
宋怜安静趴在他心口,紧绷着的心神稍松了些。
千柏埋头走出正阳街,绕了两条路,偶尔停下看身后是否跟来了斥候,却在巷子尽头被两名青衣人拦住,他不通武艺能让他在长治藏很久,但如果被发现,便很难逃脱。
他往来时的路回望了望,没再做过多的挣扎,以女君的聪慧,今日知晓他在这里,用不了多时,便能顺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他要交给她的东西。
至于他,落进高家军手里,纵是一死,也没什么可怕的。
却未被带进牢房,亦或是北疆王府,两名青衣人一路将他送进了一家琴舍,琴舍一楼已无人,待上了二楼,两名青衣人下了楼,千柏便发现他被带回了正阳街,临窗的位置立着一名青衣男子,背对着他们,身形清俊修长,譬如茂林修竹,墨玉乌发,玉袍长剑的模样,叫他一时恍惚,逆光里险险唤出大人二字。
随后又知大人绝不可能在此处,晃晃头重新再看,又不是很像了,此人少了几分大人的澹泊恒宁,又多了几分深沉和持重,似是宦海沉浮里积淀出的气度,虽两袖清风,却也沉郁厚重。
听见动静回过身来,清隽的眉目叫千柏诧异,这人样貌生得好,千柏不认识本人,但见过画像,这世上倘若有大人无端厌憎的人,非高邵综与张昭莫属。
世上若无这两人,大人与夫人之间,恐怕不会平添这些波折。
他不懂掩饰,也不想掩饰,眼里立刻透出厌恶疏离来,本是清正严明治国有方的好官,偏德行有亏,同有夫之妇有了首尾,这一生,也就难干净了。
眼下捉了他做什么,无论想做什么,若想用他的性命要挟女君,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他心下存了死志,口上便也不留情面,“张公子怎会愿出现在在下面前,当年之事,只因我家夫人误以为我家大人弃她而去,故此见了与我家大人有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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