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根棍子,挥赶着,把人赶得往后退,等人被他赶得退到离那山崖远远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劝道,“出了长治,天大地大由得你去,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宋怜不再辩解,只是道,“师父知道北疆的几个重臣为何从不劝高邵综放我离开么?”
冯成一听便明白了,她是战败的俘虏,野心不死,若非彻底降了做定北王妃,便只有死这一条路,她出了北疆,凡去哪里,于大周,于北疆,于将来的高氏王朝,都是不安定的一粒沙。
毕竟她不能成事,却可煽动旁人成事,辅佐出另一个李珣。
宋怜道,“所以是师父你想错了,我会安心待在长治,将来随高邵综一道去京城,怎会想不开。”
冯成狐疑,看了她好半天,寻不出端倪,只得作罢,不过终究是不放心,不让她靠近悬崖,又说要找蝎尾草,硬逼得她答应帮着找。
宋怜看了看远处的云崖,只得回营帐取了一个竹篓,先随他一道进山。
待两人的身影被茂盛的林木遮住,藏匿在荆棘背后的王极才起身,他后背出了一层凉汗,知道耽误不得,立时奔到半山,写了鸽信,立时放出去了。
身边跟着一个医术高超的医师,除非是从高空坠落一熄死得透透的,否则难保不被救回来,宋怜只得另寻机会。但冯成却跟得很紧,连晚上睡觉也让人在她旁边盯着守着。
就这么过去两三日,营地也被冯成以方便赶路为由,从山南搬到了山北,她也一直没寻到机会,知道这样耗下去无用,便想着早些离开长云山,日后再做打算,却不想下午就被咬了。
她正蹲在一株水松旁,心不在焉的挖一簇重楼,下了两三铲先是察觉右腿刺痛了一下,旋即有什么花斑纹路的细条迅速从她眼前窜进了草丛里,一茬眼便没了踪迹。
通常在准备挖草药时,采药人会先用竹竿将周围几丈内的动物都惊走,她懒得动手,走过来时在枯草丛里辨别出有重楼,懒得挥竹竿,蹲下来直接就挖了。
暂时只有微微的刺痛,但当年她在京城要北上的时候,了解过山林间经常会出现的蛇鼠虫蚁,认得出那是短尾蝮蛇,挺小的一条,这附近说不定有蛇窝。
为方便走路,这几日她穿的都是胡服,下裳右脚踝的地方子果真出现了两个小洞,有血色渐渐渗透出来,宋怜看了一会儿,等不渗血了,便撕了上裳的衣摆,把两只腿脚踝的地方都缠了起来。
她站起来以后,看向悬崖的方向,心里十分平静,觉得凡事冥冥中自有天意,知道这种蛇毒发作是两刻钟,当心六七丈外正挖土的冯成被咬,随意拔了两把重楼,喊他回去,“师父,我饿了。”
冯成听了,喜出望外,把土坯放进背篓,“走走走,知道饿就好。”
到回了营地,他接过她的背篓要把草药拿出来摊开晒,看见里面的重楼叶,眉毛差点倒竖起来,“跟你说了重楼挖根,光薅叶子有甚用。”
他看了看这枯黄的叶子,知道这几支重楼品相绝不会差,眉头重新紧拧在了一处,“你在哪里找到的,是我们刚才回来那处么,你安生在这待着,老头我去把它挖回来。”
宋怜拦住不叫他去,“那边有彘豕的尸体,我看要起毒瘴了才回来的,你也不要去。”
冯成进惯了山,自是知道毒瘴的厉害,虽然可惜,但也没有硬要过去。
有个圆脸的侍卫擅做野食,他们出行前准备充分,配料带的足,虽是在山野,饭食也十分可口,宋怜默默用了饭,嫌外头热,找了个阴凉的山洞靠坐着休息。
虞劲见过礼,进了山洞里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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