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里总得叫我知晓,我会拖你的后腿,林霜不会。”
周慧打定主意要跟着。
林霜垂下脑袋,重重点头。
宋怜话几次到口,都没说出口,有长云山的事在先,无论她说什么,两人都不会信的,最终轻声道,“李珣决计不会降,北疆大军杀进京城,我知道他会从什么地方逃走,想去岭南,去岭南之前,想先取他的性命。”
有计划有要做的事,那就是确实不会再像长云山一样了,周慧高兴得围着她打转,林霜因担心被拒绝一直紧绷着的肩膀也松懈下来,露出浅浅的笑意。
宋怜便也不隐瞒,和两人合计去岭南的事,因着手上没有太多银钱,起初自是先从生意做起,要采买转卖什么,宋怜心里都有计较,直至在益州和县,要下船前,大致的章程已经定下了。
连林霜也是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兴奋,两人在一旁出着主意,大到上什么货品,小到定价,商渠走哪一路,几乎可以称之为喧杂欢闹,宋怜听着,恍惚一瞬,再看外头的天色,漫山遍野秋冬交替的颜色,似乎也没有那么灰败暗沉了。
宋怜周慧开始收拾东西,守在窗口的林霜先发现了异常,侧头低声朝两人说,“是沐云生,带着两个家仆,都会武艺。”
她不由自主握住了身侧的佩剑。
宋怜掀开帘幕往岸上看了一眼,朝她微微摇头,她接管不了江淮,沐云生不会害她,当真要害她,也不会只带两个人。
沐云生是北疆王的人,林霜十分反感定北王,尤其反感其人对阿怜的强势和限制,因而哪怕阿怜这样说,她对沐云生依然十分防备,这一种情绪在沐云生要求避开她们同阿怜单独谈的时候,更是高涨到了顶峰。
沐云生对这个不分是非唯宋怜是从恐有武艺无有脑子的女子,也不怎么待见,到两人走到渡口右侧空旷的回廊亭,抱臂盯了她一眼,开门见山,“你会放弃陆祁阊给你铺好的路,真令人吃惊。”
宋怜猜测沐云生将阿宴出事的消息传回她手里,是想借此拖住她的脚步,令她不能顺利南下接管江淮,她并不接他的话,轻声问,“阿宴现在怎么样,可有危险。”
沐云生眯了眯眼睛,扯了扯身上的大氅,眯着的眼睛盯住她的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平津侯背信弃义,欺瞒天下人,以性命谢罪天下,只为你心中所愿,想必王妃心中十分感动。”
他语中带刺,想必已经听说她不经过高邵综同意,设计从长治府离开的事,连带鄙薄了阿宴,宋怜只是又问了一遍阿宴的状况。
沐云生只觉面容上脂粉遮不住的苍白刺目,似熟悉她的人,大约都想不到她最终放弃了,放弃了压了这么多年的野望。
不管原因为何,都是天下人的万幸,他缓和下了神情,只是任就看住她的眼睛,“我的人发现得早,救治得及时,暂时死不了,但毒入五脏,若不安生将养,有性命之忧。”
垂在袖中的指尖几乎压进掌心,又松开,对阿宴,她是几辈子还不完的亏欠,如今他不必背负千千万万人性命,不必下这阿鼻地狱,总归也算一件好事罢。
宋怜平复好心绪,抬眸问沐云生,“你约我单谈,是有什么事要说。”
沐云生已收到了好友此时已到墨城的消息,面前的女子并不安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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