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邵综不得不接受,她说心悦于他这句话,只是她哄骗他的手段之一。
也确实有用,船上那道红衣倩影被江雾模糊了面容,但他竟也相信了。
高邵综提起案几上的白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到她面前,自己浅酌了一口,回答她的问题,“我已差人往军营送了信,大约后日你可看见李珣和元颀的人头。”
宋怜想叫他带她去找李珣,高邵综放下茶盏,静静看着她,很轻易便看出来了她是在拖延回避同他同房。
第181章 承诺出现
“李珣元颀死于乱箭,阿怜不必要见。”他复又重新拿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清浅的味道竟似会灼烧喉咙,待饮完一盏茶,才放下问她,“你夜里赶路是要去哪儿,怎么独自一人。”
既已无法亲手拿李珣的性命,不赶去京城,便也没什么好瞒的,宋怜把原本的计划同他说了,“北疆军步步紧逼,李珣不可能没有应对,宫里有一条密道接到邙山,以他的性子,未必不会藏起些金银财帛,你让人去搜,大约能有收获。”
这笔钱她拿不走,拿去给他,可以减免几年朝廷赋税便罢了。
高邵综应了一声,朝她伸手,“阿怜过来。”
宋怜脚步迟疑,屏息走过去,被拥入怀,他的唇落在颈侧,带起阵阵滚烫的炽烈,宋怜呼吸急促,避开他的吻,松开了揪着他衣袖的手指,轻声说,“昨夜我同阿宴同房了。”
夜极静,静到耳侧俱是嗡鸣声,高邵综从她颈间抬头,眸底蓄积风暴,沉黑的双眸居高临下,死死钉在她身上,“阿怜刚才说了什么。”
那声音平静和缓,不带半点情绪,只是拥着她腰的掌心已经缓缓往上,握住了她后颈,指腹压在她颈侧,轻轻摩挲着,凉沁的温度似寒潭里的冰玉,宋怜脸色苍白,心里害怕,却只咬着唇没有反驳否认。
也没有解释。
那漆浓的目光骤然黑沉,杀意有如实质,袖间暗藏的匕首滑落,只是刀刃还未碰到他的衣袍,她便被钳住了手腕,那指骨力道越来越大,宋怜痛得脸色苍白。
高邵综将匕首扫落,怒极反笑,墨眸里怒意翻腾,“想要我性命?”
腕上的力道似已将她手骨捏断,宋怜眼睫痛出泪花,伺机想挣脱逃生,只是无论是体力还是武力,她皆不是对手,一击败了,再没有机会,她尽量让自己冷静,抬眸看他,“你我已经————”
话未说完,颈侧微痛,眼前骤然陷入黑暗,失去意识前她嘴唇翕合,一个字未言。
高邵综任凭她倒在怀里,周身压制收敛的暴虐杀意蔓延开,一动不动坐在暗夜里,手指重新握住佩剑,又缓缓松开,闭了闭眼,待胸臆间江海翻腾的怒意重新被压回樊笼,方才抱着人起身,大约坐得久了,起身时站立不稳,胸腔里血气翻涌,喉咙发痒,血腥气压不住,偏头时鲜血洒在床帐上。
他并未理会,将昏迷的人抱到榻边,弯腰将人放在榻上,坐在榻边,目光落在她的眉目间。
抬手取了她簪发的木簪,一对玉珰耳饰,臂间袖袋里,迷药毒药都清理了,就这么在黑暗里坐了许久,方起身,扯过薄被给她盖上,缓步出了房门。
王极恰有急务要禀奏,刚接了信兵送来的政报,虽奇怪夜半主君为何不陪主母,却也顾不上多想,简单见礼后快速将急务说了,“北疆境内浊河决堤,河内、陶县二十六县受灾,八百里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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