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旧臣不敢再置喙主公,也没有精力再揪着王妃的事不放,绕不开王妃不得不提起时,也讳莫如深。
陈云默了片刻,再想手里这一道颇显得不同寻常的政令,隐约有了些猜想。
对主公妒烈的性子,也无言起来。
王极也有事发愁,吩咐人去买菜,亲自安排废帝的关押,安顿好两位大人,临走将丞相请到一旁,苦笑着提了塑像的事,叫他看来,给主母塑像这件事不妥当,只是凡与主母相关的事,主上都会变得十分不冷静,他不敢劝,也发了信令在各州郡召集技艺高超的画师和工匠,便只能寄希望丞相能劝劝。
陈云听罢,眉头紧皱。
傍晚去主院见完礼,方知同主公去审废帝,陈云没有跟着,先去给王妃问安。
宋怜便知道了塑像的事,她昏睡了一整日,醒来不大舒服,以为是睡得太久,没怎么放在心上,陈云求见,她便让人进来了。
陈云僭越抬头,见女子面容苍白,心下更为不安,他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主公这辈子是过不了情这一关的。
仗着年长几岁,陈云拜了一拜,“王妃不知国公府旧事,主公幼时失母,老国公常年征战在外,主公幼时独在京城,虽为国公世子,实则是先帝掌控高家军押在京城的质子,肩上担着高氏一族兴亡,自小养成了持重老成的性子,十来岁老夫人从边疆回京,世子叫老国公带上战场,越加一刻也不敢放松。”
陈云知自己说这些话太偏颇,老脸不由跟着发燥,主公过得不算轻松,好歹衣食无忧,皇帝虽忌惮高家军,却也不敢妄动,京城里无人敢对世子不敬。
可面前的女子不同,十来岁的年纪,在平阳侯府处境艰难,每活过一日都是幸运,半生挣扎在泥潭里,亲人已逝,所求皆为不得,只因主公喜爱,这一生便是走出那座宫,也再无自由了。
陈云说不下去,拜了又拜,“老夫看主公待王妃情深意厚,王妃若不喜欢塑像,可同主公直言,未必没有商量的余地。”
宋怜察觉到了臣子,侍从对她不同以往的态度,猜是高邵综做了些什么。
待陈云走后,她唤了王极来,“当真要塑像,定会诏集许多的画师工匠,你暗地里查一查,里面有没有作奸犯科又喜好女色的,如果有,把这个人的事递到你家主上跟前,塑像的事,自然是进行不下去的。”
王极一点就通,
立时要去办,见礼告退后出了院子,想了想直接折去了书房,只把自己的‘猜测’提了提,“画师和工匠都是男子,虽可把每个画师工匠都查清楚,可毕竟不能管到他们背地里如何……”
高邵综擦着手指上的血迹,眸底闪过阴郁,他让人将李珣元颀秘密押来临都,是想让她可以亲手手刃仇敌,只是元颀太脏,李珣太卑劣,不配出现在她面前。
王极的话让他心生焦躁,片刻后方问,“画像散出去了几份。”
王极忙不迭回禀,“属下忙着关押废帝,安顿两位大人,只发了寻画师和工匠的诏令,画像还没来得及送出去。”
高邵综心下一松,“还回来。”
王极应是,立时去取了,心想哪里需要像主母说的那样,确实有那么一个作奸犯科又喜好女色的画师,单单就是预想那些可能出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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