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霞索性也不写了,收了笔墨,“我去配药。”
宋怜拉住他,“不要让人知晓了……暂时不要让人知晓了。”
林流霞有些困惑,不过没有多问,点头应下,怎么来的,又怎么出去了,出院子的时候遇见端着饭食的婢女,一眼看得出对方武艺超群,对高绍综的恶感又添了三分。
他有点想去京城,一把药把这阴魂不散的人毒死算了,但想着宋怜在接下来的七个月里极凶险,只得先歇了心思,又知她若心情抑郁,对身体极为不好,又道。
“你曾期盼过有个孩子么?你的母亲和妹妹,可曾期盼过你有孩子。”
宋怜怔忪,林流霞又道,“它既然来了,那就来了,你的母亲和妹妹,定也希望你有一个家人的。”
林流霞果断道,“是个女孩儿,我能看得出她很乖。”
他知她是极不喜欢男孩儿的,见她听是女孩,手不自觉放在了小腹上怔怔出神,知她必定是想起了那个他无缘得见的妹妹,心下微松,她若能带上一点期待,至少这七个月会过得轻松一点。
第185章 京城永州。
她身体很弱,林流霞也不耽搁,没有再说旁的,收了东西离开,先上山采药。
门外传来脚步声,宋怜勉强收拾好心神,翻开医书,接着晨间要看的,她每隔半盏茶的功夫翻过一页,心却半点不在纸页上。
她如常的用膳,看从京城送来的时政文书,傍晚虞劲求见,宋怜让他进来回话。
虞劲埋头道,“主上说冬日寒冷,冰雪还没融化,不好走,不着急去关中,待来年开春,天气回暖,再起程去关中也不迟……”
前几日宋怜让清露帮忙收拾去关中的行礼,现下是有答复了。
宋怜只说了声知道了,便让他退下了。
她放在案桌上的手垂到膝盖上,右手握住左手手腕,感知着与往常不同的脉搏,竟毫无预兆的伏案哭起来。
她没出声,只是书房里的两人都感知到了,清露吃惊,急忙上前,又不知如何安慰,急忙朝虞劲看去,责备他说话不知分寸。
虞劲呆住了,手足无措,百口莫辩。
他认识案桌后的女子近十年,从未见她这般落泪过,此时几乎觉得地上有火焰在烧,叫他骇得僵住。
好半天才笨嘴拙舌道,“依属下看,主上并未有……囚禁主母的意思,只是确实冬日不好行路,主上挂心主母身体……”
宋怜并非因为不能去关中,方才林流霞离开时她心便闷得厉害,不过是怕露出端倪叫婢女侍卫察觉才压抑着。
她不想进京,她想离开,也并不想去关中,她想去岭南。
在高邵综知道她有孕之前,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有自己的势力,否则她这一辈子,可能就真的落在宫里了。
冬日的雪还未融化,越往北雪越厚,确实不好行路,往南则不同,洛水上并未结冰,顺水而下,避免奔波。
宋怜临时在街上买了一个嬷嬷和两个小女孩,一并带上了船。
出行前她吩咐过王极,不让他和侍卫跟随,暗地里也不行,王极不敢不应。
她没有着急走,让船停在渡口,等了三日,第四日时,高邵综来了。
她往京城送了信,告诉他她思量过后,还是不愿留下,打算离开了,请他来临都渡口一见。
按照流霞的意思是直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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