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又用手替她揉了揉刚刚被打的地方:“不要乱动,马上就涂好了。”
见她没说话,他低声问她:“打疼了?”
江沛玉还是没说话。男人的声音从她身后的头顶传来,无奈的低笑:“最近脾气见涨,看来我太惯着你了。”
她还是没说话。
祁衍的下巴搭放在她的头顶,手自然下滑到腰上,轻轻地将她抱住:“哥哥和你道歉,刚才不该打你。”
她小声开口:“你以后...提前和我说一声,可以吗?”
他笑了:“什么都说?”
“嗯。”她点头,“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祁衍意外地很顺从:“好,都听我们云妮的。”
他这句话是靠在她耳边说的,低沉的嗓音像是往她耳朵里塞了一片羽毛。
她的心脏也被挠到酥麻发痒。
她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听到他笑着说:“哥哥接下来要厚乳我们云妮了。”
江沛玉脸色一白。她需要的不是这种心理准备。
祁衍当然没有这么做,她明天还要陪他出门。以她这个身体承受力来说,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她明天至少要睡到下午才能起床。
并且一整天都没什么精神。
小小年纪体力就这么差。
他叹了口气,伸手在她没什么肌肉含量的小腹和手臂处捏了捏。都是些软绵绵的脂肪。
虽然他喜欢这样的肉感,但他希望云妮能够多活一段时间,陪他久一点。
身体这么差可不行。
看来之后得多监督她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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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等到江沛玉睡着之后才出去,他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
扎克利站在外面,手里拿着一份经过密封的文件。
“他要见我?”听了他的转述后,祁衍笑容玩味,“我记得他不是信了什么邪教,打算自焚吗。”
他步伐从容地走在前面,脸上那个巴掌印还没完全消失,突兀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扎克利只能尽量忽视,他跟在祁衍身后:“他说他是装的,如果不这样,他恐怕都没办法活着走出机场。”
“冒着生病危险也要来找我。”祁衍露出一个惊讶的笑来,“这么确信我会帮他?”
扎克利低下了头:“他说现在只有您能帮他了。”
祁衍叹了口气,叹他的天真。都是半截身体进入棺材里的人了,还这么容易轻信一个人。
或许他也是在赌,将仅有的机会压在了祁衍身上。
毕竟平时出现在他面前祁衍,通常都是一位温和优雅的绅士形象。
这种时候,只有
他才会伸出那只善意的手。
但是很显然,他赌错了。
之前愿意花费时间和金钱扶持他上位,那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当然,有利用价值的是他的头衔。能给祁衍带来很多便利。
可是现在,失去这个头衔的他还剩下什么呢?
被国家抛弃的废物,没有利用价值的废物。
祁衍叹了口气。
废物本来就该死,何必多此一举地找他。
他前不久才重新信奉上帝,想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祁衍体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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