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笑非笑的询问:“他安慰你了对吗?他是怎么安慰你的,说你做的没错,还是让你以此为戒?”
“他.....”江沛玉被问住了。
答案显而易见。
祁衍叹了口气,将被海风腌透的她抱在怀里。
“他在和其他人一起‘欺负你’,只不过他欺负的方式比较温和。”
他早就说了,他并没有将那个牙医放在眼里。
从第一次在诊所见到他,他就放心地松了口气。
毫无竞争力的一个对手。
愚蠢至极。他会什么?只会虚假的温柔,毫无作用。
继续拔他的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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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妮有很多优点,同时缺点也很明显。
说起来也有一部分他的原因。
孩子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都有些被吓傻了。做事温吞,没有棱角。
容易被欺负。
“爱哭没有关系,哭完之后把事情处理好就可以了。没人规定难过了不能流眼泪,也没人规定流眼泪就是软弱。更何况,再坚强的人也会有难过的时候。人又不是机器人,永远只存在一种情绪。”
江沛玉疲惫的身体因为这句话而被重新注入活力。
本来没那么想哭的,此刻忍耐很久的委屈再次上涌。
和眼泪一起漫出眼眶。她靠在他的怀里将这段时间的委屈统统发泄了。
祁衍听到江沛玉抽泣地问他:“你.....也哭过吗?”
他挑眉:“当然,死胎才不会哭。”
“......”她迟疑片刻,“我不是问刚出生的时候,我是问....”
“哭过。”他抱紧她,很轻地叹了口气,声音突然低沉下去,像是某种创伤后的应激疼痛,“看到你离开后乱糟糟的衣帽间,看到你只把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带走,看到我送给你的全部被挑出来扔在里面——连我给你买的内裤都留了下来。”
“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江沛玉的喉头突然有些干,无论如何,撒谎离开这件事她也有错。
“对不起。”
祁衍无比绅士地接受了这个道歉:“没关系。”
他锋利立体的轮廓线条此时也因为他的眼神而变得柔和。
江沛玉感受到他在一点点地引导她。
不要将错误放在自己的身上。
她并没有做错。
“我得罪了之前那个副总,所以他总是故意为难我。那个前辈姐姐帮了我很多次。”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刚才的眼泪是为了发泄这些天的委屈。发泄完之后就恢复了冷静。
语气依旧轻柔,“原本这次升职,无论是资历还是业绩,都应该是她的。”
“所以你把票投给了她,因为你知道,只有你一个人会投她?”
江沛玉点头。
两个小时前,她收到薇薇安发来的信息。她说她离职了,还郑重地和她道了谢,没有让她输的太难堪。
最起码在职五年时间,她在这次升职评选中获得了宝贵的一票。这同样是对她工作能力的一种认可。
江沛玉是因为这件事而难过。刚从学校这个象牙塔走出来,多少会怀抱一些理想主义。
当她慢慢被社会反复重创,就会实现一次脱胎换骨的成长,这是毋庸置疑的。
江沛玉像是有所感悟,突然问他:“你有过穷的时候吗?”
“有啊。”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他开始回忆那段往事,“那个时候是在金边,卡里只有三百亿美金。”
“.......”她最穷的时候手里连三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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