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觉得标准的法语就像是在朗读莎士比亚的情诗。
只可惜她的发音总是不准确,在布勒克的时候,经常被他们嘲笑,以至于有一段时间她总是不敢开口。
回答问题总是最简单的‘oui’或‘non’
是祁衍摸她的头,温柔地告诉她:“你的声音很好听。只说这两个词,太可惜了。”
那个时候他只是让她感到害怕的哥哥,可还是会很绅士地对待她。即使知道那是假象,和祁衍是她在那里所遇到过的,为数不多的‘好人’
当她尝试化妆去学校,却被家里那些高傲的贵族后裔们嘲笑时,他会告诉她:“口红颜色很适合你。”
时隔很久回到家里,给其他人带礼物也不忘给她准备一份。
这让在那里一直遭受不公待遇的江沛玉感受到了平等。
即使知道,那些礼物是他让别人去准备的,他可能连礼物是什么都不知道。
尚且年幼的江沛玉坐在房间里,拿着那条项链戴了取,取了戴。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放在柜子里,收了起来。
生怕弄坏。
她其实,和祁衍还是有着不少回忆的。
只是那个时候他可能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思绪回到现在,四年前注意不到她的男人,此刻却将弯下腰,将她抱在怀里。
他不仅看到她了,此刻他的怀里也只有她。
“喜欢云妮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在一个户口本上。
祁衍专门去查过,江烟和段秋则没有领证。也不知道是谁防着谁。这边新颁布的婚姻法对女方更加有利,一旦离婚,无论对家庭经济有没有贡献,都能分走大部分的资产。
啧啧。
祁衍笑了。
丑陋的人类,贪婪的心脏。
这点倒是和他挺像。
但并不代表他欣赏这样的人,有些东西放在不同的人身上,效果也是不同的。
就好比,云妮的愚蠢他爱得要命。
换了其他人,他只会厌恶地一脚踹开。
或许是怕碰见段穆之后尴尬,那些天江沛玉总往祁衍这里跑。
以往入夜之后就无比安静的庄园,如今总是灯火通明。
家里那些佣人发现了家中的不同。
那位行踪神秘的男主人最近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家里,即使是工作最忙碌的时候。
“涂歪了吗?”江沛玉想去照镜子,被祁衍拉了回来,“放心,相信哥哥。”
可是江沛玉总觉得他的口红涂到其他地方了。她能感受到。
半个小时前,祁衍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和她接吻。
把她的口红全都吃掉了。
为了‘赔偿’,他说要重新给她涂一遍。
涂好之后他甚至还自我欣赏了一遍。最后又满意地抱着她亲了好久:“很可爱。”
江沛玉半信半疑:“真的吗?”
祁衍接下来有一场视频会议,她终于找到机会照镜子。
看到镜子里那个‘血盆大口’的女人,江沛玉难以想象祁衍是怎么对着这张
脸给出可爱的评价。
又是怎么做到忍耐不住地亲了又亲。
视频会议中,经过特助的提醒,祁衍注意到自己嘴上残留的口红印。
这是和云妮接吻时留下的。
他慢条斯理地拿来手帕轻轻擦拭,一边听着那些工作汇报。
一身西装,气场强大的男人,从容不迫地将工作和这件事放在一起,没有丝毫违和。反而让人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将这样的男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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