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一直没说话,而是站在一旁看着她。
他少有不是一丝不苟的正装打扮,随意地套了件毛衣加黑色长裤。
或许是考虑到她刚清醒,眼睛还不太能够适应强光,所以房间内的窗帘是拉死的状态。灯也只开了一盏,还是角落最暗的落地灯。
可见度太低,江沛玉没办法看清面前的祁衍,只能看到一个大致轮廓。
他此时就站在那里,袖口地往上卷了卷,不似衬衫那般规整,而是随意地堆叠。
毛衣的柔软和他手臂肌肉的结实形成强烈反差。
沉默持续了好久,她能感受到祁衍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于是这场沉默由江沛玉打破:“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这句话像是打破一切的开关,祁衍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你哮喘发作了,那边的医院我不放心,所以让私人飞机将你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她刚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整个人顿时紧张起来:“那我妈妈和段穆他们...”
她并没有将话全部说完,因为明显感觉到祁衍的眼神变得锋利。
虽然她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他了,但那种骨子里的恐惧还是存在的。
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本来就生病初愈,整个人非常憔悴,突然被吓,看上去更加憔悴。
她的床边放着许多台她从未见过的仪器。
有些东西,别说是用了,哪怕是见上一面都需要身份阶层上的门槛。
在某些层面上,其实也算是公平。
毕竟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都没有资格。
这种东西就像是特供。
祁衍起身过去,替她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基本机能状况,血氧和心跳都保持在正常范围。
“他们没事。你妈妈在这边照顾了你几天,前天刚离开。”
江沛玉敏锐地捕捉到‘几天’
她愣住了:“我昏迷了很久吗?”
男人低下头,视线从那些仪器移到她的脸上。
“两周。”他说。
江沛玉大为震惊。
她居然昏迷了这么久?
“那...”她有些害怕,“我该不会...要死了吧?”
她的病情早就得到了控制,已经很久没有发作过了。所以她一时疏忽,加上最近被这些事情搞的焦头烂额,忘了随身携带药物。
祁衍的语气不轻不重:“放心好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后怕。
‘现在已经没事了’
也就说,她昏迷不醒的那两周内...是有事的,对吗?
江沛玉刚醒,还很虚弱,说不了太多话。
祁衍让厨房做好清淡的早餐端进来。
这些天她一直都靠营养液来维持基本体能,瘦了不少。
本来就和祁衍存在巨大差异的体型,现在更加明显了。
别说小腿没有他的手臂粗,她的大腿都没有他的手臂粗了。
佣人将饭菜推进去,在病房旁边摆好盘,祁衍自然而然地接过碗勺。
吹凉了才喂到她嘴边。
江沛玉记得自己刚和他因为段叔叔的关系决裂了,想要有骨气地继续和他保持距离。
但肚子实在太饿,她暂时清高不起来。
她想,吃饱了才有力气生气。
于是乖乖地张嘴,有时候不小心滴到嘴边,他也会耐心地擦掉。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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