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拜高堂——”
【“邹以?汀,你难道在意我是不是在看你吗?”
“脱下。”
“你期待我来吗?”】
所有过往的酸甜苦辣,洪钟一般,一声声撞进他的脑海,他的胸膛。
邹以?汀的手愈发颤抖,几乎要拿不住这红绸。
“夫妻对拜——”
他转过身?,对着前方隐约的身?影,深深拜了下去。
【“阿汀,我都准备好了,今晚就走吧。
我赎你。
我们回家。”】
啪嗒。
泪顺着面颊流下来,狠狠砸向了盖头,又砸向红绸,最后深深地,砸进了望神?高台。
乾玟似有所感,轻轻扯了一下红绸,像在问他怎么了。
邹以?汀只是生生把后面的泪又憋了回去。
今日大喜,他若哭,成什么样?子。
可是……
他好笨。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
那?些?根本不是梦,是他们的过往。
她分明,从一开始,就是为他来到渤国?。
撒下这张,弥天大网。
摄政王府。
没人敢留摄政王喝酒,所以?乾玟这次没有让邹以?汀等太久。
但她太高兴,未免拉着余茹和陈银宝多喝了两杯,甚至黄鹂都被她灌了二两酒。
她觉得自己脚步有些?轻飘,许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王府主院。
邹以?汀没有留在屋内。
他一身?火红的婚袍,立在清朗的夏日月色之?中。
满园盛开的白茉莉,花香阵阵,张扬着自己的芬芳,地上开满了野花,屋檐翘角上,都挂着他喜欢的手绘灯笼。
所有的一切,都与她当初对他描述的相同。
她说的,她都做到了。
“鹤洲?”乾玟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走到他面前,牵住他微凉的手,“怎么出来了,今天怎么了,不太高兴?”
不是的……
邹以?汀反握住她的手。
他是太高兴了……
太开心了……
像做了一场不真实的梦。
月光与莹莹烛光下,乾玟掀开他的盖头。
她捧住他精心装扮的面容,细细端详。
温热的触感,还有她的呼吸,都徐徐拂过他的面颊。
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鹤洲,今日真好看。”
邹以?汀睫毛狠狠一颤,他端起石桌上,早就准备好的两杯合卺酒,递给乾玟。
乾玟笑着接过,与他交杯,一饮而尽。
这是乾玟酿的花酒,时间更长,是她重?生以?后,五岁那?年?酿的。
只等今日与他喝。
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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