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回回不断有人经过,走向后宫或走向朝堂。
三两人迈着四方步,一面走一面商讨着什么,季庭书抬眼看了下,几人皆是大红朝服,黑色腰封。
“今日陛下定当问及陈县之乱,我这还没头绪,这可如何是好啊。”其中一人道,此人样貌俊逸,与身边人同立,如灼灼明日。
“光天化日竟有这么多抢劫作恶之事,实在匪夷所思,但是陈县之乱不是已经平息了,作恶之人惧已抓获,燕大人如实禀告便是,有何忧虑啊?”旁人问。
“问题是陈县作恶之人甚多,如此密集太不寻常,虽已平息,但恐野草复燃,陛下要我提出后续治理之策。”
“这还能如何治理,加强管束,加重责罚力度啊。”
“我上次就是这样说的,但看陛下表情,并不满意。”这燕大人一叹,两人说着话,绕过了假山。
季庭书垂眸,转过了身,不再看他们。
“哎,要是庭书兄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燕大人又道,“庭书兄大才,我自愧不如。”
他说着话,转眼一瞥,望见亭中人,蓦然一怔:“庭书兄?”
季庭书只好转身:“燕南兄。”
燕南是此次科举的探花,当初试前,与季庭书入住同一家客栈,两人互被对方才情吸引,一见如故,把酒言欢,互相鼓励着,也一同向往着他朝金榜题名,同朝为官,施展一腔报负。
但如今燕南已身在朝堂,而季庭书却只能站在这分叉口。
燕南叹了口气,眼中俱是惋惜之色,马上到上朝时刻,也不敢多耽搁,只能与他稍作寒暄。
分别之际,旁边人问:“这不是正遇状元郎吗,燕大人,你刚才的困惑,为何不向庭书兄问一问?”
燕南想及,是啊,可以向季庭书请教一二,可现在时间有限,等他说完事由,也该走了。
季庭书本也听到了始末,便长话短说,总结起来,一句话:“读书,可明智,明理。”
燕南恍然大悟:“兄所言极是。”
他们叩谢离去,亭中恢复安静。
季庭书沉默一会儿后,听有人道:“太皇太后到。”
他转身行礼,再不看友人消失的那条路。
朝堂殿上,皇叔立于前排,穆程蹲在他的脚边,略略打量他人。
他简单提取了一下印象,因为本身是要穿到皇叔身上的,所以这提取的印象值都是对皇叔。
小皇帝对原主印象就只有[皇叔]二字,没什么别的想法。
朝中重臣有的是[病弱,无惧],有的是[病弱,无用。]
总体归纳为两边,一边认为他身体不好没什么可造成威胁的,而另一边认为他身体不好起不了什么作用。
但现在,他们一致有个疑惑,皇叔是不是真的傻了。
十六岁的皇帝,俨然已是大人做派,沉稳端方,不疾不徐地回复着朝臣们的话。
满朝文武不断偷瞄皇叔,但皇叔伫立不动,也不说话,什么都看不出来。
于是有一位大臣在禀报事宜后,加了一句:“敢问槐王有何看法?”
槐王没看法,他听不懂,也不知道别人在跟他说话。
穆程抬爪,扯了扯他的衣服。
王爷转头,向那人:“喵……”
“……敢问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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