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他为什么明明说的是出国,却在会馆当服务生,秦砾有点难过,可是长辈的事情他不好掺和,他只说自己的零花钱省出来就够小叔用了,不用他再去工作。
“他暂时住我这里,钱方面你不用操心。”穆程道。
“啊?”秦砾摸摸后脑勺,“真的吗,穆程你人真好。”
穆程颔首。
“你是不是……又喜欢我了?”秦砾说,“后悔当初拒绝我了吗?”
穆程:“……”
秦至舟:“……”
“那你让我想想吧。”秦砾叹着气说,年少时的心动,现在好像没那么强烈了。
“你不用想了,我不喜欢你。”穆程道,“你要是打算回,就赶紧回吧。”
秦砾还是不明白:“你不是为了我,那为什么对我小叔那么好?”
“长辈的事不要瞎掺和。”穆程道。
“哦,好吧。”秦砾往外走。
走到半路才回过神:“你不是我的同学么,算什么长辈?”
秦至舟在穆程这里住了几天,两人好好把秦氏的事合计了一遍。
“也许你身在其中不易察觉,但从我这旁观者的角度看,秦至海在回到秦家的当天,就露馅了。”穆程道。
“怎么说?”
穆程走到窗前,看那院子里的花:“当年是因为你大哥大嫂坠崖,你父母因受打击才出事的?”
“对啊。”
“那么他刚进门,问你父亲的情况,你说还没醒,带他去看,他没有任何惊讶,这就不合常理,是他先出事,你父亲……”一直说“你父亲”十分别扭,像骂人一样,穆程顿了下,改了称呼,“他先出事,伯父才昏迷的,他不应该知道,而且,他只字未提伯母,好像是已知晓伯母不在了。”
秦至舟思量片刻:“对,是我忽略了。”他没留意穆程无形中给自己抬辈分了。
他也走到窗前:“虽然我妈离世爸昏迷这不是秘密,但他既然说刚恢复记忆立刻赶回来了,他理当不知晓,他的表现过于淡定,是提前打探过了,他做好了筹划准备才回来的,为的就是让我在没有防备时措手不及。”
穆程颔首:“也或许,有另一个可能。”
秦至舟思量须臾,面色微变:“他们坠崖与爸妈出事的顺序,不是对外公布的那样。”他脸上微白,“有可能,在他坠崖前,爸妈就出事了,他们连夜上那条山路,是……畏罪潜逃!”
穆程问:“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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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刚高一,上晚自习。”秦至舟回道,“赶回去时爸妈已送医院抢救,我妈没抢救过来,爸到现在也没醒,发病原因都是脑部受损,医生推断是受到打击后栽倒,摔到了头。”
当时秦家乱成一片,哪有人会想到去质疑两位老人的病因,这之后,忙后事,忙公司,直到现在,去细想才发现,疑点众多。
“这些疑点可以指向一个方向,当然我们现在没有证据,只是做一个假设。”穆程道,“假设,伯父伯母其实是秦至海夫妻伤害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秦至舟道:“最大的可能,逼要那份授权书,那一年我哥,不,秦至海已经三十五岁,但我爸一直没让他在秦氏担当重要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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