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一下,定定神,继续往下拉。
许千阑捏紧枕头,没有动,只是脸上如被热水烫过,心跳的将要蹦出来。
江暮将那衣服拉下,伤口全然在眼前,他不若方才自在,手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落下,还一下点错了地方,惹得床上人一声轻微痛呼。
床头的桌上有铜镜,江暮坐在这里,正好可以照见,他看镜中的自己,发现自己双颊竟也微红。
膏药已抹好,用白纱包扎好,乾坤袋里带的也有换洗衣服,再将衣服穿好后,许千阑坐在床上,关切问他:“我也看看你的伤吧?”
“我真的没事。”
“可是不看不放心。”
“那……好吧。”他坐在床边,许千阑就跪坐在床上,从后面轻拉他的衣领,衣衫褪落,横竖交错,大大小小的痕迹,没有破皮,但也都红了。
许千阑小心翼翼碰了下一道红痕:“疼吗?”
“已经不疼了。”
“师叔平日那般矜贵,冷一下热一下都不行,现在却落了满身伤痕。”许千阑鼻子又发酸,打开膏药给他上药。
那指端在他后背上拂过,让江暮有些微心猿意马:“你这话我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劲儿呢,你在嘲讽我吗?”
“我是真的很难过。”许千阑连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知道。”江暮转过身, “我逗你呢。”
他未着上衣,许千阑的眼睛上下看了眼,没来由害羞,红着脸低下了头。
江暮拉了一下他头发,拿起旁边的衣服:“抹好了吧?”
那红透脸的人点了点头。
他将衣服穿好,抬头看窗外月已升,温声道:“睡吧。”
“红莲簪是否需要尽快放入上清门?”许千阑原本没想在这里继续住,但需要包扎伤口,也要看看江暮伤得重不重,才留了下来,如若很急,他是准备夜半赶路的。
“也没那么急,休息一晚的时间是有的。”江暮轻拢他的肩膀,就与他一起倒下,两人面对面侧身躺着,他们都不大能平躺着睡。
“那我明早御剑去。”
“真的不着急啊,我……不要御剑,风吹日晒的。”
许千阑微怔:“你也要去?”
“难道你不打算带我?”
“师叔你受伤了还是别去了吧,你明早回微明宗好好休养。”许千阑十分认真道。
半晌,却没等到回应。
江暮的面色微有严肃:“你难道没受伤吗,你的伤不比我严重吗?”
“我没事……”
“我说我会疼你,是真的。”江暮悄无声息一叹,抚抚他的脸。
我在你身边,会疼你,你的伤口,脆弱,都可以暴露在我面前。
他拉上被褥:“睡吧,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真的不着急,咱们乘飞舟去,十天半月也没事,就权当你我出去游玩一场,你的伤我要每天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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