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难有将这人间富贵之极如此轻巧绘出,甚至有居高临下之感...还有这鹤舞九天,三十三天临凡的品格,若是常在俗世里染尘的人,也是不能的——咦?该不是管家自作的吧?”
郭敞听得王驸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忍不住大笑!笑过之后才道:“姐夫这话实?在差着些了,朕的画技、才情姐夫不知道?若是能画成这样,那也不是朕了...而且之前那些话,姐夫也着实?猜错了!”
“这画是朕的宋国夫人所作,她是个真正在丹青一道上才情高标的。不过她如今就能画成这样,也是出乎朕的意料了,这应该也是妙手偶得,不是能常有的——就如同那些名家,一辈子所画,也不过几卷最为有名。”
“至于说宋国夫人出身,就和姐夫猜测完全不同了。她...”郭敞本想说‘出身微贱’,但不怎的,用这样的话去说素娥,就有些说不出了,即使这就是事实?。他只能换了个说法:“她几岁就进?宫了,一直在六局做小宫女。”
“虽然?在宫中?应该是见多?了富贵,可那也不是她的富贵。”
“只能说她是天性那般不入流俗的,才能得这样的作品罢。”
王驸马对郭敞的后宫算是比较了解的,主要是妻子是长?公?主,会常常进?宫‘联络感情’,对于宫里的事他因此比一般的外?臣要知道的多?些。但就后妃的情况来?说,他一般也就是知道那些位分高或者有宠的有品级妃嫔。
不受重视的小才人、小美人也不见得知道,更何况还只是个国夫人。
若她有个特殊出身,早就落入有心人的眼里也就算了,素娥也不属于这种情况啊。所以此前王驸马并不知道‘宋国夫人’何许人也,只是听郭敞这样说,心念一动,也想起?了郭敞在立为太子前做王爷,封号是‘宋’来?着。
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小小的国夫人应该是有些过人之处的。若是不出意外?,说不得就是后宫里的‘一方诸侯’了。
当然?,前提是‘不出意外?’,事实?上,宫里也从?不缺少出意外?的人。
这些不用王驸马多?想,所以也只是念头一闪而过罢了。他当下更多?还是顺着郭敞的话,看了看那卷《瑞鹤图》,半是揣度郭敞心思,半是真话地道:“原来?如此!如此才情,却是天生而来?,并非后天所致,倒更难得了。”
“想来?也是宫中?养人,这才钟灵毓秀,生出宋国夫人这样人。另外?,还有官家慧眼识英雄,不然?怎么就从?一众宫女中?挑出来?了呢?”t?
郭敞笑笑,却不对王驸马这话做回应了,后头他就没怎么让外?臣看这《瑞鹤图》了。只自己每日闲时看看,而且不敢深看,只能小心地、浅浅地看,总觉得越看越容易沉溺其?中?——不是沉溺在画中?,而是沉溺在对素娥的想象中?。
说实?话,这幅画画得太好了,其?中?的才情、气?度过于超脱,郭敞看多?了便忍不住去想。想真实?的素娥更像是自己平时见到的,还是更像这幅画里表达出来?的。若是后者,他就忍不住对素娥有了更超凡脱俗的想象。
郭敞知道这是非常危险的,对一个人有了太超出的‘期待’,之后总难免失望。他很喜欢素娥,至少现在还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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