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敞其?实不是不守规矩的人,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任性,可总体来说,他算是个守规矩的皇帝。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作为皇帝,本身?就是规则的最大受益者。一边受益,一边破坏规矩,这种皇帝都是在自己给自己,或者子孙留祸患。
就是因为他算是守规矩的,所以才更厌恶其?他人提这个话头。仿佛他之前那样尊重规则,全没被看在眼里,就是个仗着皇帝身?份胡乱使用权力的昏君一样。
张皇后意识到了?郭敞的不满,但她认为这是自己作为皇后应该要说的话。便道:“官家,此?前才人为一殿之主的极少。偶尔有的,大都是生育了?皇子皇女,为着她们养育孩儿?有地?方,这才开特例。”
“那不也有没得儿?女,也叫做一殿之主的么?”郭敞的语气依旧很淡,仿佛刚刚说的事是天经地?义。
“那是特例,这般风气不能?大开...”张皇后有些艰难地?道,然后又飞快地?跟了?一句:“官家也想?想?,宋国夫人才多大,十几岁的小妇人,就叫她做一殿之主,实在有些不能?服众啊。”
郭敞这一次却笑了?:“呵呵,圣人这话说的有些欠考虑了?,这宫里十几岁的小妇人,做一殿之主的还?少么?这个理由是最不能?拿上台面的了?...至于圣人说‘特例’,做什?么就不能?开这个特例呢?”
“难道前次开这样的特例,惹出?什?么大祸来了??”
只不过是让才人当?主位而已,能?惹出?什?么祸?所以郭敞这样说,张皇后就有些卡住了?。说到底,郭敞是皇帝,他的立场就天然占优势。张皇后和他说规矩,他就是可以说‘特事特办’,别说是这等?有先例的事了?,就是没先例的事,他非要做,张皇后又能?如?何呢?
话说到这份上,张皇后也没法和郭敞硬犟了?,只得顺了?他的意。道:“若说为宋国夫人开这一次特例,也不是不能?...官家既然这般抬举宋国夫人,臣妾又能?说什?么呢?”
“...这次便罢了?,只是希望官家日后能?多想?想?,这样破例的事儿?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不然岂不是叫后宫猜测、不得安稳了??要是那般,怕是宋国夫人生受了?官家恩典,也是要内心?不安的。”
郭敞很不喜欢张皇后要‘教’他的样子,敷衍了?几句,便寻了?个空离了?坤宁宫。
一旁王志通心?里摇头叹息:圣人的确将?心?思十成十放在官家身?上了?,可这性子着实不讨喜。哪怕不是官家这样本性刚强的君主,就是寻常男子,大多也不会喜欢一个总喜欢教自己规矩的娘子吧?
他虽不是真正的男人,但这种男人心?思还?是知道的。
圣人难道不知道她的问?题所在?王志通觉得她应该是知道的,哪怕她出?身?高门,在闺中养成了?这般性子,也无人告诉这其?中的问?题。那如?今身?居后位,身?边多的是女官、宫人,哪个看不出?来?总会提醒她的。
只不过人的性子就是难改,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呢。有时候明知道最好改了?性子,可实际过程中根本做不到。
同时,王志通心?里还?觉得圣人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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