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空出来后,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可不少。大家?都得不到的时候,争抢的强度还不大,能局限在后宫范畴内。可一旦说要给谁了,其他人哪能就看着事情尘埃落定?
到时候后宫传导到宫外,总有一些嘴上的官司要打。
“官家?,臣妾知道官家?是?乾纲独断惯了,可有些事也?要谨慎呐!”张皇后赶紧打断了郭敞的话。
相比起后宫其他和郭敞相处日久的妃嫔,张皇后和郭敞相处时总有些放不下身?段。大家?都知道不要教郭敞做事,特?别是?用规矩什么的压他——郭敞是?想做明君的,所以‘规矩’他会听,但他依旧会不满让他守规矩的人。
或者说,正是?因为无法对死的规矩有太?多情绪,才?会对活的人更加不满!
若是?前朝的臣子,他们?劝谏,郭敞还会自己消化这种负面情绪。但后宫么,郭敞就随意多了,让自己不高兴,那就不要好了。
也?就是?皇后,不能随便不要的,他才?忍了一次又一次。大概也?是?身?份的原因,还有郭敞一直以来的‘忍耐’,张皇后自然而然地就不如?其他后妃身?段柔软了。
张皇后话一说完,屋子里就是?一冷,谁也?不再说话,连呼吸声都听得见。过了好一会儿,郭敞才?淡淡地道:“这可怎么说呢?朕金口玉言,两年前就答应过曹婉仪,若是?妃位上有空,就该叫她封妃的。”
“这两日她旧事重提,朕想着确实如?此,也?应允了。”
这是?郭敞给张皇后的最后一个台阶了,不讲那些虚的,也?不提规矩,曹花容有没有资格封妃都不说——就说他堂堂官家?,都答应一个妃嫔了,应允了的事,天子一言九鼎...怎么说?作为皇后要不要帮着圆这个面子。
这是?给郭敞自己台阶,也?是?给张皇后转变说法一个台阶。
然而张皇后却想也?不想给否了,当即说道:“官家?,此事不成!官家?平日里许诺后妃们?什么都可以,赏赐财物也?好,多些恩宠也?罢,可妃位不是?这样?轻易能许出去的...若是?这也?能轻许,不必臣妾这个皇后说话,那臣妾哪里还有脸面统率后宫?”
旁边的心腹女官郑姑姑都快急死了!道理是?这个道理,可这时候哪能对官家?这样?说啊?
可惜张皇后没有读心术,根本不可能知道郑姑姑在一旁干着急。她只是?挺直了脊背,就这样?和郭敞对视着,一点儿不服输——这样?的倔强姿态其实很好看,让张皇后的眼睛都明亮了三分,原本在后宫中称得上‘平平无奇’的容貌似乎也?出众了。
但问题是?,喜欢她的人才?会被?打动,若是?不喜欢,也?不过就是?厌烦而已。
郭敞明显属于后者,脸色变得更加平静冷凝...这当然是?生气了,皇帝生气的时候是?不会高声的,也?没有必要高声。所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这样?的人已经不需要强烈地表达自己的愤怒了,外界是?绝不会忽视他们?。
“哦,皇后既然是?这样?说,那便罢了...虽则有些食言的意思,但朕回头与?曹婉仪说过,想来她一贯乖巧,也?不会闹。”郭敞声音很淡,在这个夏日夜晚里,几乎要被?屋外的虫鸣声、风声给掩盖过去。
“夜深了,安寝罢。”郭敞不再去看张皇后,而是?看着宫人,示意可以准备睡觉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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