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大得很,他俯身落吻。
这次不用喜娘教,他知道怎么做。
酒在,肠子直。
江知与说:“我感觉我们好像今天才成亲。”
谢星珩亲他脸:“但有真情在,夜夜胜新婚。”
江知与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汪”了一声。
谢星珩笑得好大声,“你是鱼,你不会狗叫。”
江知与才不管会不会,他“汪”一声,心里很畅快,他就要汪。
谢星珩说这叫解压。
江知与懂了,他跟谢星珩说:“我以前心里有气,就去找诚哥儿打架。”
谢星珩问:“今天也打了?”
江知与摇头,抓着他手放在自己肚子上。
“诚哥儿不跟我打,他说,万一我肚子里有崽崽,他跟我打架,崽崽就会踢我。”
谢星珩肩上重担再加一码。
对了,他老婆可以怀崽。
那他也不打架了。
江知与懵:“我没找你打架?”
谢星珩亲他脸:“床上打架,怎么不算打架?”
江知与羞红脸,推他一把。
“不打就不打,我自己睡觉。”
衣服还是要帮着脱的。
闹完一阵,躺下了,江知与发起抖。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屏住呼吸,身体紧绷着,反而抖得更厉害。
谢星珩把他手抓得紧,他松开了,谢星珩还要追过来牵手。
江知与不躲了。
“我是不是很胆小?”
谢星珩打破距离,抱着他,把他往怀里揽,顺着他脊背抚。
“你知道害怕的时候应该做什么吗?”
江知与迟疑,试着放松下来,窝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
“要抱抱?”
“对,我家小鱼真聪明!”
谢星珩连夸带亲。
十几岁的人,要什么胆量?
谁能淡定面对破产危机?
何况这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要不是你说,我都没发现。”
谢星珩很有分寸,没有告诉他的事情,他都不会过问。
江知与又怕烦着他,少拿琐事跟他聊,有了信息差,没发现是正常的。
他性子好,也把夫君放心上,听见谢星珩揽责任,就要帮着说话。
有颗玲珑心,人还在发抖,条理却清晰,还顾着谢星珩颜面,说来说去,都怪自己沟通少了。
谢星珩哪能不心软?
真心换真心。
很值得。
第25章 你要凶一点
夫夫俩头一回相拥而眠,睡得晚,醒得早。
昨夜饮酒,没喝醒酒汤,谢星珩还好,江知与酒量不行,头疼得很。
已经过了六月半,不知朝廷赈灾的人走到了哪里。
昨夜害怕过,也尽兴玩闹一场,压力宣泄,就到了忙碌时刻。
上午谢星珩休课,两人一起去书房对账。
书房是小楼推掉后重建的自闭间,四面的门都敞着,以防有人靠近偷听。
听风轩伺候的人少,江知与让来喜来宝守院门,新来的两个书童,在厢房里抄书。
谢星珩要他们抄录精彩的破题,这是八股文的开篇,开篇亮眼,才好继续编。
他对比过“年度大事”表,这也是江老三搞来的。哪些地方遭了灾,朝廷又怎样处理,属于时政类题目,同年里出题都会朝这个方向靠拢。
给他的准备时间太短,只能试着押题,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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