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孩子,则是让他们看看民间疾苦。
他们的孩子,可以没能耐,没本事,以后没出息,没作为。但他们要有一颗仁善之心。
江知与应好:“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谢星珩笑笑,拿匕首从信纸边缘轻轻塞入,把粘在卷宗上的信件取下来烧掉。
江知与细细检查卷宗,清理残余痕迹,又把这份卷宗看完了。
“难怪舅舅说,盐务的账目让很多官员都摸不清真假。记在明面上的,都是对外报的价目与数额。但私下里,盐价可以压一压、抬一抬。又没定量,兴许哪天就晒多了,数目上够要求便可,余下就又能转卖。这些全无定数,经手的人都能撒谎,上官难以分辨。”
谢星珩问他:“你喜欢看这个?”
江知与点头。
他自小拿算盘,对数字敏感,也爱跟数字打交道。
生意做大了,账本看着就那么回事。有无错漏,他打眼一瞧,心里明镜似的。
谢星珩给他写的数独题,他玩了几年,如今也会出题给两个孩子玩,但盐务又不同。这是缜密的财务报表,他从中找的漏洞,对抗的是整个盐务集团,挑战性很高,他很有兴趣。
而且他学了几年,总盼着能帮上谢星珩。
他想着,若能把盐务的账目挑出错漏,就能给海城的官场造成震动,日后城内乱起来,更好行事。
比如说,他们可以试着威胁策反一批官员。
将钱粮走向套出来,只说个方向而已,那么多人,谁又能追责到个人头上?
钱粮运出去,被民众组成的反抗势力截下,他们可以省去从外地调运的麻烦,少一些风险。
谢星珩单手支着脑袋,听江知与细细慢慢的说,一点点讲这样做的好处。
他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又缓缓晦暗。
成亲十余年,他家小鱼还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这件事能办成,好处自不必多说。
但这件事的难处,他一字不提。
这哪里是兴趣能抵过的。
谢星珩的心间都软了。
“小鱼。”
江知与被他打断话头,疑惑抬眸:“嗯?”
谢星珩脸上漾开笑意,毫无预兆道:“我爱你。”
江知与听了脸红:“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星珩拉他手:“那我应该挑个好日子说?”
他说:“只要感情深,日日胜新婚。说句爱你,普普通通啦。”
江知与眉眼弯弯,唇角压不住笑意。
“我也爱你。”
第176章 太嫩了
大事需要时机,家事不用。
谢星珩隔天清早,去清吏司点卯转了一圈,就借口有事,往官学那边去,看看庭哥儿在里头忙什么,怎么一封家书都没空写。
他都亲自来了,又穿着官袍,官学教官接待过后,就把江庭叫了出来。
芋泥啵啵
到了十岁,两个孩子的身高差明显拉开。
从前看着差不多的两个小团子,如今一日日的有了变化。
庭哥儿入学有二十多天了,还不到一个月,谢星珩看他又长高了。
脸蛋瘦了些,不确定是抽条长个头的原因,还是真的瘦了。
谢星珩上下审视,看他眼里有光,神采不错,知道他没人欺负,就问他在这里习惯不习惯。
“跟同窗们相处好吗?你们这些小学生,有没有什么课外活动?要不要家长参加?”
小学生,通常是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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