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熵叫住他,目光冷冷地望着他的背影,语调沉缓,却透出一股让人脊背生凉的寒气:“你如果还有点脑子,还想在国内继续你的事业,就趁早把之前在外面散布的谣言都澄清,还有,如果让我知道你私下再来找迟雪洱,跟他说些捏造的谎言,你知道我会有一百种让你在国内待不下去的方法。”
许安言气得浑身颤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完全不敢表露出来,满肚子的怨念和怒火往肚子里咽,用力拂袖而去。
人终于走远了,刚才还你一言我一语仿佛辩论赛现场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
在旁边吃了整场瓜的迟雪洱,差不多后半程就一直是半张着嘴合不拢的状态。
陆熵走过来,被他这个表情可爱到,手指勾住他的下颌抬抬,嗓音带笑:“下巴快掉了。”
迟雪洱回神,眼珠子转了两转,目光落到他脸上,这个男人,明明刚才周身的气场还森冷得让人如坠冰窖,怎么现在还可以笑得这么温柔啊,他是有什么变脸秘籍吗。
“你刚才好凶啊。”
陆熵挑眉,在他身旁坐下,柔声问:“吓到了吗?”
迟雪洱咂摸了会,摇摇头:“又不是对我凶的。”
陆熵“嗯”一声,握住他的手,轻捏他每根细长的手指:“我不会对你凶的。”
迟雪洱盯着他把玩的动作,自己的手在他的大掌里显得更小了,肤色差对比也很强烈,侧头靠在他肩膀上,慢吞吞地说:“许安言毕竟是你以前多年的好友,你一下对他这么绝情,是不是不太好呀。”
他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可怜许安言,他还没有那么圣父,只是内心存了点试探的小心思,想看看陆熵到底是不是真的对许安言如此没有感情。
“宝贝你不懂。”陆熵缓声道:“许安言这个人并没有外表上看起来那么脆弱和容易退缩,他心思很多,特别懂得以退为进,如果现在不把话说狠说绝,会有后患。”
陆熵说到这里,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中有一闪而过的狠戾。
迟雪洱没注意他的表情变化,半晌才“哦”一声,拖着长腔:“你好了解他啊。”
陆熵愣了下,低头瞅着他:“你是在吃醋吗?”
迟雪洱脸一热,刚要反驳,又被陆熵打断。
“再多吃一点,我好开心。”
迟雪洱臊得耳朵都红了,抬手去推他:“你脸皮真厚。”
陆熵顺势又亲住他的手心,软软的:“这样就叫脸皮厚了,我还有很多想说没说的话呢,以后慢慢都说给你听。”
“那你还是憋在肚子里吧。”
陆熵闷闷地笑。
虽然刚回到别墅看到许安言时心情是有受到影响,但现在把话说开了,反倒感觉没那么糟了,迟雪洱想到前不久还因为这个人引起的种种误会和荒唐事,突然有种莫名的恍惚感。
抬眼瞥向面前茶几上的花瓶,里面虽然不是往日常见的玫瑰,但还是引起迟雪洱一些久远的回忆。
“你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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