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你混进这趟浑水,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在墙倒众人推的时候,撺一把火,到头来她也不过是从犯,不用内疚,不用负一点责。
高嘉曼低下头,听着南瓷的一字一句,手攥成拳,指甲掐进掌心,心里堵得慌。
天台风有点大,把南瓷下一句话吹到高嘉曼耳中:“可是高嘉曼,我把你当朋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说得艰难,最终却还是没用背叛这个词。
高嘉曼猛地抬头,看见南瓷的衣摆被风吹起,她站在风口,笑得苦涩而无力。
从前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被人一寸寸打碎了般,此刻迷茫得就像个小孩。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好不容易付出的真心要被人践踏。
高嘉曼的心脏仿佛被人打了一棒,闷疼得快要透不过气,她逆着风走到南瓷面前,声音开始颤抖:“对不起,南瓷,对不起……”
她机械地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真的像在忏悔。
南瓷深吸一口气,直视着高嘉曼的眼睛,第一次红了眼眶,执拗地问:“死也该有理由吧,你告诉我,为什么?”
高嘉曼侧了身,替南瓷挡住侵袭而来的风,然后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像在自嘲:“南瓷,我以为这样就能赢过你,可是我忘了,自始至终都是你赢啊。”
如果不是蹭着超模cp的光,她怎么可能出道。
她也不是不知道,她那小作坊公司,一直在捆绑南瓷炒作。
她悲哀地认清,自己不过是寄生在南瓷背后,可有可无的附属品。
所以她的心理渐渐在扭曲,只是她逃避,不敢承认。
直到遇见江衍。
她从没对男人动过心,江衍是第一个。
可他喜欢的人偏偏还是南瓷,而最让高嘉曼崩溃的是南瓷对这份喜欢根本不在乎。
她可以大度地说出不喜欢,然后好心地拱手让人。
凭什么。
高嘉曼再也无法忽视自己心底滋生的不堪,她嫉妒得快要发狂,阴暗面无孔不入地占据了她的理智,所以当南瓷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时候,她选择了最卑劣的落井下石。
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错得好荒唐。
“南瓷。”高嘉曼想去拉南瓷的衣角,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手就这么悬在半空,很尴尬,可高嘉曼顾不得了,她伸手拉住南瓷的手腕,“南瓷,我可以做任何事弥补,你能不能原谅我?”
南瓷缓缓掀眼,看着高嘉曼祈求的神情,很淡地笑了,“不需要了。”
说着,她把手腕挣开,“高嘉曼,你觉得伤口结了痂就不痛了吗?”
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那道冰冷的金属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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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的A市,艳阳高照。
袁畅站在会议桌前,窗外炙热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折射在他脸上,却化不开那层冰霜。
他手里攥着公关部送来的资料,沉肃地吩咐下去:“小陈,你马上去联系那个营销号,想办法拿到这些爆料的来源。雅楠,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今天之内预约到南弘烨,我要见他一面。”
坐在下面的两个女人毫不迟疑地点头。
袁畅扫视一圈,转头对坐在他手边的一个年轻小伙说道:“你跟玮艺那边联系一下,让她跟我们去第一孤儿院做一个采访。”
年轻小伙闻言没多言,直接站起来走到会议室外打电话。
“剩下的人,在这里待命,把该锁的词条和广场都给我锁了,手上的水军也全部放下去,控制热度,不要让事情继续发酵。”
说完,他抓起桌上的手机,往外走。
年轻小伙也联络好了,跟在袁畅后面问:“袁哥,我们现在就去?”
袁畅步伐匆急,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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