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窝又酸又疼,看向那孩子的眼神也有着说不尽的酸楚。
他拼了命生的这个孩子,就因为将他折腾地死去活来,所以就更能得黛娘的喜欢?黛娘应该更喜欢他才对。
凭什么?凭什么?
冷山雁布满血丝的眼眶里涌出星星点点的泪水,因着本就泛红的眼眶和血丝,将这些蓄在眼里的泪水映得如同血泪一般,凄苦压抑。
自从生了这个孩子之后,冷山雁的精神就时常恍惚,白天还好,有白茶帮衬着。
可到了晚上,冷山雁一个人在屋里带孩子,他的目光就常常落在一个角落里,怔怔地看好半晌,想沈黛末,想自己的未来,想他什么时候才能再有一个孩子。
直到孩子的哭声将他惊醒,一摸脸,才发现脸上全是泪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落下来的,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落泪。
只是觉得无形的绝望和恐怖,像鬼影一般围绕着他,四周皆是森森鬼气,睁眼全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他好不容易等到他的光回到他的身边,可沈黛末的眼里却只有这个孩子,没有他了。
他嫉妒、酸楚、难受地仿佛被人推进了醋缸里,泡了几百年,捞出来微微一拧,泛着浓酸味的醋汁从他的皮肉骨头缝里淌了出来。
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点燃了他心里的酸醋汁,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飞快地逼回眼里的泪水,从沈黛末的怀里钻了出来,解开她的衣衫道:“妻主一路赶来一定很累了吧,早些休息。”
“好,你还在月子里,我自己来就好。”沈黛末自己解着衣带。
冷山雁松开手,抱起安睡的小冬儿,道:“这孩子晚上总是哭闹,我把他那个白茶去带,省得吵着您休息。”
“不用——”沈黛末还没说完,冷山雁就已经抱着冬儿走了出去。
他在门口喊了一声,白茶没多久就跑了过来。
冷山雁阴沉着一张脸,将睡得真香的小团子塞到白茶的怀里,狭长的丹凤眼在楼道的冷光里显得更外寡淡漠然:“这孩子往后就叫冬儿了,你把他待下去照顾,别吵着娘子休息。”
“是。”白茶并没有多大意外。
冷山雁虽然有些嫌弃小公子,但平心而论,他还是做到了一个父亲应做的。
他难产之后,身子远比寻常的产夫更加虚弱,但还是在月子里将小公子照料的很好,整个人都憔悴疲惫地不成样子。
但如今娘子回来了,冷山雁绝不会把他留在房间里,碍他的事。
“走吧冬哥儿,去我屋里睡吧。”白茶抱着小冬儿回了屋。
沈黛末已经脱了外袍,望着冷山雁的眼神有些不赞同:“冬儿不会吵到我的,把他送到白茶的房间里,白茶他能带的好孩子吗?”
“放心吧妻主,我坐月子的这些时间,都是白茶帮我带的,冬儿也早就跟他熟了,他照顾得好的。”冷山雁拉着沈黛末上床。
听到他这样说,沈黛末这才放下心来。
“也好。”她在冷山雁枕边躺下:“你今晚也能睡一个清净觉了,我会尽快叫人找乳父的,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起夜,好好休息了。瞧你,眼圈都黑了。”
冷山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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