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沈黛末手掌贴着他的胸口,不停地帮他顺着。
冷山雁脸色的稍微好了一些,顺势靠在沈黛末的怀里,脑袋依偎在她的肩膀上,沙哑的嗓音里露出一丝委屈:“……好苦。”
“那再吃一颗,好些了吗?”沈黛末又捻起一颗蜜煎橄榄,喂进他的嘴里。
甜津津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与他口中几乎能灼伤味蕾的苦涩混为一团,有苦有甜,那滋味简直难以用语言形容。
可冷山雁却依旧咬着橄榄软肉,微微点头,轻‘嗯’了一声。
“这两天真是把你折腾的过分,苦了你了。”沈黛末叹息道。
冷山雁却在心里摇头,这怎么算苦呢?
黛娘明明知晓他上辈子做的恶事,那些腌臜恶心的勾当,令人作呕的阴毒手段,依然愿意接纳他,简直幸福到令他头晕目眩。
陷入昏迷的时候,他甚至在想,他这样的烂人能遇见沈黛末或许是十世修来的福气,这辈子若是就这样过去了,将来的生生世世,他都再也没有机会遇见她。
他还没有和沈黛末白头偕老,没有给她生下可爱的女儿,更没有与她许下生生世世的诺言,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死了,让其他贱男人陪在她的身边,与她共度一生?
想到这些,他突然就涌起了无限的斗志与贪婪,爬也要从鬼门关爬回来。
“黛娘的世界是怎样的呢?”他忍不住问道。
“我的世界?”沈黛末看向窗外,轻幽的嗓音恍如隔世:“我的世界没有皇帝和奴隶,也没有战争,大家都过着平凡安稳的生活,是个很好的地方。”
说完,她忽然低声笑了一下,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冷山雁说:“从前只是奇怪,为何沈黛末与上辈子我认识的‘沈黛末’不同?性格、才华、品性都仿佛换了一个人,真正确定还是因为师苍静试探我,他知晓我的前世今生,还特意给您写了奇形怪状的字符的信,那时我便知道,您的世界与我的不同。”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冷山雁沉默了一瞬,往她的怀里窝了窝,眸中涌起黑雾般的暗潮,里面藏着他不可言说的胆怯。
因为他害怕、怕戳破了之后,沈黛末就会离开他。
而且沈黛末就算不是原来的‘沈黛末’又什么关系呢?他爱的是这具身体里温柔的,像太阳、像静水般的灵魂,而不是这个躯壳。
“我只想陪着您,别的我不在乎。”他声音低沉道。
沈黛末轻声一笑,低头亲了亲他的发顶,又捻起一颗蜜煎橄榄塞入他的口中。饱满的蜜煎橄榄将他一侧的脸颊塞得鼓鼓的,像一只松鼠。
沈黛末忍不住用指尖戳了一下,但触碰过蜜饯的指尖粘上了残留蜂蜜和砂糖,在指尖晶莹剔透,像刚刚分泌出的桃胶,黏糊糊的。
正想用手帕擦拭干净,但冷山雁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低头,伸出水红的舌尖似蛇一般,先在她的指尖上舔了一下,然后滑舌如蛇般缠绕着手指,整个含入口中,温热湿润的舔舐,仿佛热带雨林一场热气氤氲的雨。
*
很快就到了春节,因为雁子要养胎不能下床参加宴席,孟燕回又断了腿需要静养,‘疯了’的端容皇子楚艳章自然更没法出席,所以今年的年夜饭一切从简。
除了席氏、二哥沈玉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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