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难不成,此物是阁下之物?那我倒想知道,我奉命出公差之际,为何会有人持此物袭击于我?”
徐韶华这话一出,陈舍礼眉头紧锁,他不认为自己的手下会蠢的去对一个不认识的人下手。
可是,这少年手中的剑又不似作伪……
“后生,许是此物被本官手下之人偶然遗失,又被不法之人用来行恶,这才造成误会。
这样,你将此物留下,本官会给你补偿,你若是能将那不法之人的面貌告知本官,本官另有重赏!”
陈舍礼缓缓坐下,露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他自认为自己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会儿一脸期待的看着徐韶华,而徐韶华却轻轻一笑,少年正值青春年华,又有绝色风姿,他展眉一笑的模样让陈舍礼都不由得愣了愣,可下一刻少年的话便如同利剑刺进了他的心脏:
“哪里需要那般麻烦?瑞阳大牢中可有不少。数日前,可是又多了八位呢。”
徐韶华笑吟吟的说着,陈舍礼听到这里,用力攥紧了椅臂,他当初派出去的护卫,正是八人!
许青云一看陈舍礼面色不好,心里也是一个咯噔,连忙一拍惊堂木道: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可许青云这惊堂木拍了个寂寞,堂下之人无一人跪下,徐韶华更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许青云那憔悴青黑的面色。
这几日,他想必过的很煎熬。
“尔等敢对本官不敬!”
许青云当即怒斥一声,随后徐韶华却抬起头,缓缓道:
“哦?许大人是做了什么让人尊敬之事吗?听闻许大人出身瑞阳,可如今瑞阳百姓无人不知许大人为了族中子弟的青云路,不惜让瑞阳学子的血肉为其铺路,此举狠辣歹毒,如何配得上敬之一字?!”
许青云听了这话,勃然变色:
“放肆!莫要以为仗着年少,本官便会轻纵了你!”
而此时,方才听到鼓声的府城百姓却已经陆陆续续的围了过来,他们听了徐韶华这番话后,有人低低道:
“嘶,这娃儿这话我倒是也听过些……”
“嗐,听说瑞阳县里说书先生说了不少这事儿,前两日才传遍整个泰安府,我还是昨个去我姨姥姥家时听了一段,说的那个惨呦!”
“那这事儿不会是真的吧?”
“真不真的,人家娃儿能在公堂上说出来,难道能没有证据吗?况且,咱们这位知府大人,来了小一年了,不说修桥铺路了,连去岁冬日北街冻死人都没管……”
百姓们议论纷纷,许青云顿时便想要让衙役去将人驱离,可定睛一看,却发现门口的衙役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气的当场发怒道:
“愚夫蠢妇!本官乃一府知府,何人敢质疑本官,上前来说!”
百姓们虽然齐齐住了口,可却看着许青云的眼神都变得多了几分嫌恶。
“知府?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
马清终于掀开了幕笠,一旁的陈舍礼立刻站了起来,但随后他又猛的坐了下去:
“原来是马大人,你我同为钦差,你若来此,何须藏头露面,做鼠辈之举?”
陈舍礼对于马清的恨意最大,若不是当日朝上马清横插一杠子,自己怎么会被右相大人派出来搅进这滩浑水里?
是以,这一路马清所遭遇的种种截杀,多是陈舍礼私下派人去做的,此事陈力也已尽数交代。
马清这会儿只是一笑,他踱步至陈舍礼的面前,淡淡道:
“本官奉皇命微服来此,详查许知府残害瑞阳学子之时,自不敢如陈大人这般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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