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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乐阳侯府得了一位画师,据说其颇擅画,最擅人像画,更能以老画少,以少画老。
听说,他第一副画,便是乐阳侯的亲爹,那位英年早逝的老乐阳侯,画成之日,连乐阳侯都忍不住掩面而泣,冲着画像细表了一整日的哀思,这才作罢。
一时间,京中之人纷纷想要上门求画,雪花般的帖子飞到了乐阳侯府的大门前,让那门子说的嘴皮子都要磨出泡了,也不曾罢休。
与此同时,卫知徵正拥着狐裘,与徐韶华在屋中对弈,卫知徵忍不住提醒徐韶华:
“还有五日便是月试,你便不慌吗?”
“本月我能上的六艺课只有两科,如今尚有两月的缓冲期,届时尽力即是。倒是卫同窗你抱病在身,那日若不能赴考,下次我要在何处寻你?”
徐韶华笑眯眯的说着,卫知徵忍不住瞪了徐韶华一眼:
“我不管,这乐艺之首的名次若不是你,待我回去,谁占了我就弄谁!”
“整日满口打打杀杀,又不曾见你真如何。”
卫知徵一时哑口无言,随后忍不住看着徐韶华说道:
“我,我确实比不得你。”
卫知徵这几日即便是病着,却也知道些他爹和徐韶华私底下安排的事儿。
若是那竹青真的告御状成功了,别说常齐昀,整个常家有一个算一个,那都得死!
卫知徵忍不住用舌尖顶了顶内颊,比狠,他确实比不过面前坐着的这位!
“可是,你对那竹青也真是够好,竟然让我爹都同意给他借势,圣上思先帝已久,若是得知此事自然召见,倒是免去了他的皮肉之苦。”
“他还不够苦吗?”
徐韶华反问了一句,卫知徵抿了抿唇,忍不住嘟囔:
“总之,你真是太奇怪了!他哪里值得那么费心了?”
“一个竹青,死不足惜,可一个画艺大家,若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愤而告御状,那才是举世瞩目之事。
唯有如此,才能有把握让常家付出应有的代价……”
“道理我都知道,只不过,你到底是如何劝服我爹答应你做这件事?他为了避祸,连我这个亲儿子都舍得。”
卫知徵的话中带着一丝讥讽,徐韶华看了卫知徵一眼,缓缓道:
“你又怎知,令尊此行不是为了避祸?”
是当安王的提线木偶,还是让安王看到些真本事,愿意提携,共同进步?
乐阳侯有时候胆子很小,有时候又胆子很大。
“你输了。”
徐韶华捻起一枚白子落下,笑吟吟道。
第107章
自右相略输安王一筹之后, 朝堂之上便有种一边倒的趋势,首先是右相刚安插进刑部的给事中被下了大狱。
而之后,安王又开始以各省秋粮将入, 需要盘库为由, 将户部里常家安插的人手直接踢了出去。
一时间,朝堂之上分外热闹,便是景帝这两日耳根子都不得清静。
这日, 景帝放下了请安折子, 轻轻叹了一口气, 安王这次大手笔的将户部一通肃清, 不动则已, 一动惊人。
只被安王清理出来的人手,便足足有二十余人, 虽然因为右相的袒护他们只是被贬职, 可偌大的户部也不过才百余人!
“可惜,可惜……”
若是这二十余人的人手是自己的,那便好了。
不过,以景帝对朝中动向的了解,这二十余人, 十有八九不是右相的人手, 而是常家的。
纵使勋贵没落,可到底汲汲营营多年, 还是有些家底的。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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