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盏热茶下肚,木烈眼角浮起一丝泪花,又很快散去。
一盏茶下肚,那温暖的茶水让木烈的肚肠也在此刻变得暖融融起来,可随后,他便起身跪在了徐韶华的脚下:
“郎君,属下有错!属下蠢顿,因人语而怀疑郎君,还请郎君降罪!”
徐韶华抬手扶起木烈,木烈还想再跪,可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跪不下去,只一脸震惊的看着徐韶华,徐韶华遂淡声道:
“木护卫,不必如此。从我认识你开始,你的心性我都有所了解,你既愿意认我,那接下来的种种便是我的事儿。”
徐韶华看着木烈那有些歉疚的面色,笑了笑:
“包括,打消你的疑虑。”
徐韶华没有说的是,右相自以为以此事来判定自己与木烈有无勾结的可能,可他又怎知,那在他心中并不起眼的护卫,早就因为他的冷待升起了叛逆之心。
这一次,是右相亲手将一位追随了他十数年的老人推给了自己。
而木烈听了徐韶华的话后,那滴泪水终于滑下了眼角,他哽咽道:
“有郎君这话,属下也算不枉此生了。”
没有人不想自己被珍重待之。
“好了,喝茶吧。”
二人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寒风吹过桂树枝,反而让其更显苍绿的一幕,心中难得的宁静下来。
之后的数日,国子监是难得的宁静,放榜那日,徐韶华一跃成为国子监之首,三艺一试之首,足以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就连此前的谢含章,也早已和徐韶华拉开了极大的差距,而这里面,徐韶华亦是有两场尚不曾试!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谢含章比当初的林青越实力更强,他保住了自己的数艺之首的位置。
可胡文锦的异军突起,紧追其后,或许他日胡文锦也会将其取而代之也未可知。
一场月试,一场无形的风雨。
这日,旬假之时,徐韶华头一次没有回到宅子,他托人给大用带了口信,便安安心心在寝舍猫冬了。
小小的屋子里点了两个炭盆,只有窗户留了一条小缝,很是温暖,卫知徵也难得没有披着狐裘,而是借着日光与徐韶华临窗对弈。
“徐同窗倒是能坐得住,听说这两日梁世则都快疯了。”
梁世则不光射艺被定丙等下,之后的四艺也是各有差错,更是在数艺之上直接又得了一个丙等下!
若是这次月试他再得一个丙等下,这三个丙等下累计起来,那么待下个月划院时,很有可能被分到地支院去。
倒那时,梁家的脸可就要丢尽了!
卫知徵如是说着,徐韶华却是一脸沉静的放下一子:
“敢做便要敢当,他当日前来上三院考射艺试,自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
“啧,数艺啊……没有天分真的很痛苦,难怪他急着要拿下射艺之首。”
否则,上三院可没有他落脚的地儿。
不过现在看来,接下来梁世则这数艺的丙等下怕是没跑了。
卫知徵想到这里,看着徐韶华低声道:
“不过,徐同窗,那梁世则这两日可是一直不怎么安分,我听说,他似乎在查徐同窗你……”
徐韶华闻言,终于抬起头:
“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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