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男人带回来的县令大人的话,眉眼舒展。
“不过,今年我们有了一个好县令!”
说着话,一个背着等人高的大背篓的男子自山上走了下来,随即邀请韦寒川入屋喝口水,韦寒川并未拒绝,见那妇人随手落了几片茶叶,便以沸水冲泡,韦寒川本不报什么希望,可随着一股浓香扑来,韦寒川微微色变:
“好茶!若是能以此物为生,可解林平县燃眉之急!”
男人闻言爽朗一笑:
“客人说准了!县令来了我林平县便四下走访,整整六日都未歇着,咱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这不,请县令喝了一口水,县令大人说我们林平县的野茶绝妙,要请示,请示,巡抚,对,巡抚大人将我们列为茶户!”
大周的茶户便是以茶上税的百姓,每年免除徭役不说,多出来的茶叶也会被官府收购,比之前靠着土地和山珍过日子强上不少。
“不错,这位新县令自京中赶来也才不过十日吧?短短数日便走遍全县,更能为百姓寻到一条出路,实在令人敬重,不知新县令姓甚名谁?”
“我知道,县令大人特意告诉我们了,县令大人他姓张名寒,让咱们认准他的脸和名讳,有什么事儿都能找他。
听说,这两日县令大人还去省城的妙安观寻里面大名鼎鼎的玉茗道人请教制茶之法哩!”
男人的语气带着自豪,显然张寒只用了短短数日便让这些百姓对他重又升起信心。
韦寒川看到这一幕,心里也不由一定。
谁说此番晏南无药可救,若是晏南皆是如张寒这样的官员,依他之见,晏南大有可为!
韦寒川来时眉间满是愁绪,走时却笑容满面,连车夫都不由得侧目,实在不知一个小小的农家小院,有什么魅力能够让一路愁眉紧锁的大人展颜。
但韦寒川并未直言,有了林平县的例子比着,韦寒川心里突然有了些信心。
直到韦寒川到了巡抚衙门,便见一抹清瘦的身影正在衙门外徘徊,等韦寒川下了马车后,那人这才上前:
“可是韦大人?”
韦寒川点了点头,那人立刻拱手道:
“下官布政司库大使谢含章,见过巡抚大人!”
谢含章拱手一礼,当初梁家案发之时,谢家纵使身在海东,也被平南侯遣人仔仔细细的查了一遍。
原是当初梁向实以梁谢二府同争六艺之首为饵,这才让谢父同意入伙,但梁家谋反之事谢家确实没有掺合。
是以,谢父虽有构陷之罪,但念及他病死任上,也算是为国捐躯,故而谢家只被抄没家产,补偿光平县主。
而谢含章因其数艺之首的名头,虽未被贬斥,但也被景帝下令十年不得升官。
故而,此番晏南缺人,如谢含章这样的监生都是加上一官半品为县令县丞,唯有谢含章做了这个八品布政司库大使。
说白了,就是个管仓库的。
韦寒川微微颔首:
“进去说话。”
进了衙门,谢含章立刻禀报道:
“巡抚大人,昨日平南侯遣人送来了一批曾在晏南缴获的赃款,其余大人尚且缺位,吾等不敢擅动,只待您前来开库盘点,还请您示下!”
“平南侯是何人?”
久不归京,但韦寒川记得京中只有两位勋贵,常家已倒,这平南侯又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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