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主考此题意在先声夺人,既让圣上如鲠在喉,又让如徐韶华这样知道内情的学子左右为难。
到底是要赞同圣上无为而治的观点,并对其大肆举例论证,还是抨击此题不该,以致乡试落榜?
而徐韶华选择剑走偏锋,以史为例,以晏南旧事为例,深切论证天子无为而治中官员的重要性。
而众考生前来科举,不就是为了入仕为官?
是以,接下来徐韶华的宏愿也是情理之中,至于右相借魏主考之口拷问徐韶华的心意之事,以徐韶华与其两次会面的固有印象,如今他这一腔少年意气,只怕也在右相的意料之中。
一道论题,让一众知情的学子冷汗淋淋,此刻徐韶华已经写完了这道论题,可实则还有许多学子尚且未曾动笔。
是以,这乡试第二场让贡院中的氛围越发的低迷起来,徐韶华先啃了硬骨头,之后的两道题目虽也都不甚容易,可也被徐韶华在第二日午时前答完。
而之后的一日半,徐韶华都在思考右相此番所为的其他用意。
徐韶华总觉得这一次右相特意派人来此出这样一道题目,有些奇怪。
他,急了。
可是,右相又因什么急?
此刻不在京中,不能第一时间收到朝堂消息的徐韶华只在心中叹息一声,便垂眸闭目养神了。
第二场下考的铃声终于响起,徐韶华拎着早就收拾好的考箱离开了贡院。
今日还是卫知徵和徐宥齐来接,二人一个拎考箱,一个牵着徐韶华的手回院子,倒是让徐韶华沉重的心情难得放松了几许。
等回到院子,徐韶华洗漱好后,穿着一身干净的常服去明堂用饭,他刚一进去,胡氏兄弟二人便立刻抬起头道:
“徐同窗,这次的论题你怎么看?”
显然,在京城时,二人每次旬假都去马清府上作客也不是白作的。
徐韶华走过去,坐在桌前,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安望飞,这才看向胡氏兄弟:
“吾等归乡这段时日,京中恐有变动。”
徐韶华说完,看了卫知徵一眼,卫知徵会意的点了点头。
随着徐韶华这话一出,胡氏兄弟不由得面面相觑,随后倒吸一口凉气:
“不是吧?可就算是朝堂上的事,也不至于牵连到那些普通考生啊!”
“晏南日兴,且南地好文风,若是清北、晏南两地的考生都得以入仕……”
徐韶华看了一眼二人,淡声道:
“两位可莫要忘了如今这两地的巡抚是何人。”
徐韶华的声音虽轻,可却让胡氏兄弟的汗毛直接炸起,他们抿紧唇,胡文绣的声音都忍不住轻颤:
“难不成就让这一省学子,就这么被拦在了京城之外吗?”
“他们本没有想拦,可却能让圣上不用这些学子。”
此计何其毒辣,可偏偏被赤条条的摆在了明面上,便是有些不明所以的安望飞这会儿都拧其眉头来。
“好了,此场既过,我等不必沉湎往事,且考过第三场再说吧。”
胡氏兄弟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这一次连他们都没有把握可以过关,不过现下休息的时间太短,他们更需要赶紧补充体力,养精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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