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之间落入教坊司。
至于其余魏家男儿,若是能投胎,如今怕是连百日都过了。
陈庭齐的惶然,谭越书看在眼里,他忙半跪着托着陈庭齐的臂膀,道:
“您既如此,方才怎么还敢写那样的论题?”
陈庭齐不语,谭越书只摇了摇头:
“方才的考题无论如何是不行的,我来时,圣上还曾说起当初帝后大婚之时,赞不绝口。”
陈庭齐听了这话,眼中这才露出一抹晶莹,随后他这才站直了身子,微一定神,开口:
“徐解元天赋异禀,我是认得,可他小小年纪,便在两位权臣之间左右逢源,焉知其不会是下一个右相,也不知圣上如何作想……”
陈庭齐一边说,一边看向谭越书,谭越书知道陈庭齐这是想要问圣上的意思,可是他来此圣上并未多授意旁的事。
但谭越书却知如今陈庭齐需要的是安抚,当下略一斟酌,道:
“圣上的意思,便是一切如旧。徐解元的才能您也是亲眼瞧见的,总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谭大人所言极是。”
陈庭齐微微颔首,将那团浸了水的纸撕成碎屑,重新铺纸磨墨,提笔写下三个大字:
“私心论”
陈庭齐这题一出,谭越书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陈尚书此题实在刁钻的厉害,这天下便是圣人都有私心,他这一问,何人能答的完美无瑕?
这可是会试!
谭越书犹豫再三,忍不住道:
“方才,陈大人不还忧心本次会试如何取士,如今这……”
谭越书话没有说完,陈庭齐却已意会,他轻轻搁笔,缓声道:
“正因如此,我才有此举。”
陈庭齐说罢,却不再解释,只将考题封存于密匣之中,随后这才如同没事人一般与谭越书讨论接下来的考题。
谭越书都被这一幕给看懵了,陈大人还是那个温吞的老好人,可又有几分不同,着实让人费解的很!
但无论谭越书心里如何作想,这会儿也只全副身心都投入与陈庭齐对考题讨论之中。
如此,三日一晃而过。
这三日,每逢天晴,风和日丽,让原本觉得还有些冻手的学子都可以在此时大显身手,再加上首场的考题并不如何偏门刁钻,一时贡院氛围倒是分外和谐。
随着下考的钟声响起,徐韶华提起早就整理好的考箱,神色平静的走出了贡院。
如今正是春日,天气并不炎热,故而虽然周围的空气略有异味,但也在忍耐范围之内。
林亚宁和徐远志早早便相携着在贡院外等着,看到徐韶华后连忙迎了上来:
“华哥儿,你可算出来了!”
徐韶华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苦笑道:
“爹,娘,您先别过来,我这身上沾了味道,不大好……”
徐韶华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二老一左一右的搀住了胳膊,林亚宁忍不住嗔怪道:
“不大什么?你打小还是我换的尿布,我什么没见过?还跟娘生分了!”
徐远志直接一手提着考箱,一手将徐韶华扶上马车: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