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星河璀璨,伊撒尔的银发被雪宪攥在手中,仿佛是抓着赖以生存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呜咽,或者喘气,抑或咬住伊撒尔肩膀上冒出来的龙鳞,全因伊撒尔既稳稳地抱着他,又没抽出里面的手。
四下无人。
准确来说,方圆几百公里都不会有别的人类。
做任何事情都是被允许的。
“伊撒尔。”雪宪混乱地说,“你先停下。我没力气了。”
“快到了。”伊撒尔这样回答,“就在前面。”
回到白色的棚子里时,雪宪崩溃地滚在软垫内侧,用枕头捂着半张脸,他竟然……
软垫是真的很软,雪宪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但冲往头皮的那可怕的感觉却没有消失,好像他们还贴在一起。
伊撒尔跪在棚子中央,扯过傍晚时雪宪给他系在腰间的那块布料,擦拭了腹部和胸口被雪宪打湿的地方。他一边做着这些,一边面向雪宪,仿佛有意要让雪宪看个清楚。
扔开布料后,伊撒尔也没有站起来,只是微微仰起了头,目不斜视地看着雪宪的脸,然后手往下。
光能灯安装在棚子一角。
夜风依旧,棚布被吹得鼓起来,伊撒尔的影子投在上面,手臂因动作而鼓起来的肌肉、修长的脖颈和滚动的喉结都一清二楚。
伊撒尔的银发随风飘起,他半敛着长长的睫毛,眸光流动,面上的神色充满特别意味。
看着雪宪,他的一切都变快了,包括呼吸。
雪宪不想和此时的伊撒尔对视,可是根本移不开视线。
明明隔得那么远,雪宪却觉得伊撒尔的每一次动作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刹那间就再次被烧着了一般,身上发出淡淡的光,头埋进枕头里,重新冒出细密的汗珠。
好一阵后,伊撒尔才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棚子里安静下来,伊撒尔捡起那块可怜的布料,粗鲁地擦了手。
第一个夜晚他们相拥入眠,就这样结束。
第二日雪宪醒来时是容纳着需要适应的“砝码”的,伊撒尔一点也不客气。雪宪这一整天都没怎么能离开软垫,记忆有点混乱,只能记住伊撒尔的脸,和眼前白色棚子的顶部。
雪宪问:“天都亮了吗?”
伊撒尔:“嗯。”
雪宪说:“怎么看起来还是灰色的?”
伊撒尔说:“今天是个阴天。”
雪宪不是很饿,夜里他们加餐了一顿。
反正没有事做,他又迷迷糊糊地赖在伊撒尔怀中睡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翻身覆在伊撒尔身上,含着伊撒尔的唇瓣和他接吻 。
*
这大概是峡谷里的风季,柔和的风几乎没停过,它吹进棚子里,也鼓起棚布,布料发出沉闷而静谧的声响。
雪宪变得很软,很软。
他无力地搂住伊撒尔的脖子,被对方欺占,砝码添加到无法更多的时候,伊撒尔将他压在软垫上,把他的手扣在了头顶。
雪宪可能是哭了。
视线变得非常模糊。
龙总归是龙,就算化为了人形,也保留着属于龙的特征。
雪宪适应了这么久,这次没有上一次他们试图筑巢时那么疼,但感觉依旧非常可怕。他剧烈地颤抖着,手却完全没办法挣开,只能无助地看着棚子的顶部。
风在吹。
伊撒尔停了很久,把雪宪的唇瓣从他自己的牙齿下解救出来,有要停止的意思。
雪宪睁开桎梏,抱住伊撒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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