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将眉眼间的阴霾抖落,露出温和的笑容推开木门,道:“清河?我回来了——”
可是空空如也的屋内只剩下一片寂静。
现在正是即将用午饭的时候,陆识微不可能不在屋内。
“叶九,人呢?”
周景弈的笑容依然停留在他的脸上,只是眼神却彻底冷了下来。
负责看守陆识微的暗卫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他单膝跪在周景弈面前,满目的惊慌显然也是刚刚才知道陆识微不见了。
“属下一直在屋外看守,并未看见陆大人离开!”
“那人呢?”周景弈的笑容消失,重复地问道。
“属下不知……”
“咚——”
木桌上已经彻底冰凉的粥盏被周景弈打落在地上,破碎的陶瓷碎片甚至飞溅过了跪着的叶九的脸颊,留下了淡淡的血痕。
失去温度的粥黏在叶九黑色的衣袍边,叶九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周景弈这才后知后觉醒悟过来自己的失态,他指节分明的大手扶着额头,盖过了他的眼眸。
良久,他才说到:“自己去找黑骑领罚。”
周景弈失神地走向房间,几乎是踏入房内的瞬间就发现了床头多出来的小东西。
周景弈颤抖着手打开折叠地很是平整的信。
是陆识微的字迹。
……
回到京城,陆识微才知道他们离开的这阵子朝堂之上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身体还称得上康健的老皇帝居然大病不起,卧病在床了有一阵时日。
而太子表面上还被被废囚禁在禁宫。
太子党和五皇子党的人在前朝打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据说某次两边的肱骨大臣甚至差点在朝堂上互扯胡须,当面掰头打起来。
陆识微听得简直目瞪口呆,大呼没想到。
“也就是你这段时间病了,没能亲眼看见有点可惜。”
“那你怎么今天来找我呀?”陆识微不动声色地反问到。
“啊!”舒暮面色如常,“是昨日五皇子殿下告诉我你近日好了不少,让我来陪你说说话。”
“我就说嘛,我这才刚刚好点,你就上门来了。”
陆识微笑着接话,心想周景弈和周景文两兄弟倒是会给他找借口。
“说起来,清河,你跟我说句心里话,我保证谁也不告诉。”
舒暮神神秘秘地凑到陆识微的耳边,小声道:“你心里到底是希望太子殿下称帝,还是五皇子殿下称帝呀?”
见舒暮问得认真,陆识微也故作思考片刻,道:“我觉得都可以。”
“两位殿下不管是谁最后成功了都不妨碍我继续为大周效忠。”
才怪,周景弈必须称帝。
舒暮却把他的话当真了,一脸羡慕地说到:“确实,对清河来说,不管是太子殿下还是五皇子殿下,前途都是一片光明吧?”
看看两边都打成什么样子了,可夹在中间的陆识微虽然没有被两边的大臣维护,同时也没有被针对。
朝堂上的暗潮汹涌似乎都把他隔开了。
两位尊贵无比的皇子殿下不舍得逼迫他在皇位之争中站队。
“不过我觉得清河确实还是不要参合进来得好。”舒暮瞅着陆识微并不厚实的单薄身板道。
“算了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舒暮举起手中的油纸包裹,兴致勃勃地就要给他展示。
作者有话说:
头疼,这个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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