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弈……”
陆识微在他掌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周景弈甚至快要压不住他。
陆识微柔软的指腹抚摸上他青筋暴起的手掌。
他的指腹是柔软的,但同时又滚烫无比。
在那一瞬间,周景弈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断开的声音。
……
“清河,我会对你负责的。”
陆识微不想说话。
他现在浑身上下酸痛无比,并不是很想搭理周景弈。
可看到周景弈满脸歉疚和不知所措,陆识微什么抱怨的情绪都消了。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故作大方道:“没事儿的,师父,我知道的。这都是那位大能动的手脚,不能怪你,再说了,也是我主动要求的……”
“我向来说到做到。”周景弈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看上去还有丝难以察觉到的委屈。
“可你又能怎么负责呢。”
陆识微说不清自己是抱着怎样的想法说出这句话的,他的灵魂好像短暂地被小人的一方占领了。
师徒恋并不受到世俗的接纳,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拖风光霁月的弈止仙尊下水。
可他忍不住自己心中阴暗的想法的扩大。
这怎么能叫是拖他下水呢?
明明是周景弈自己主动跳下水的。
他已经给过他机会抽身了,是他自己不要的。
“等离开秘境,我们结为道侣。”
陆识微错愕,周景弈一脸郑重的表情看不出半分开玩笑的意味。
“这是师徒恋。”说完还不够,他下意识又重新了一遍。
“这又如何?”
“门派不会允许我们在一起的!”
开玩笑,一个弟子把珍贵稀少的仙尊拐走带坏了,这哪个门派还能淡定啊!
“那我们就开山立派。”
“望仙阁是你的家。”
也是我的家。
“是,望仙阁永远是我们的家,但我们该有一个小家。”
一个只有你和我的小家。
陆识微这下哑口无言了。
……
他们在这个幻象中待了整整五十年。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中,他们就好像无数对普通的夫妻(夫)一般。灵力逐渐消散,年岁的痕迹也逐渐明显。
陆识微问周景弈这不要紧吗?
周景弈只说无事,等就好。
结果这一等就是白发苍苍。
“我怀疑你是不是在骗我?”
当初明明说过只要一点时间就能离开这个幻境的,结果硬生生重活了一世。
“我从未对你有过半句虚言。”
“哼,料你也不敢。”
陆识微原以为等他们在这个虚拟的世界中寿命尽了,幻象就会结束。
可当白光浮现时,他下意识就是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说不上在离开的最后一刻,他的心里是开心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
可是遗憾什么呢?
……
第二重幻象名为,知死难。
……
漫天的冰雪之下,周景弈稳稳地背着陆识微前进。
四处都是无尽的雪白,除了皎洁的白之外再无其他的色彩。
在广阔无垠的雪地之上,身着同款红衣的师徒二人渺小的仿佛两只蝼蚁。
这抹明亮的红在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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