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跪在一旁埋头哭泣的周娥身前,居高临下的问她:“周姨娘,请将昨晚之事重述一遍,务必事无钜细,将世子如何奸|淫你的事说清楚。”
周娥有些害怕,向信国公看了一眼,见信国公未曾阻拦,她也只好哽咽着复述,谢恒在一旁简直无地自容,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对她做了那些事,为何公主听后还能这么冷静?是因为公主从来就没有在乎过他吗?
心情复杂到想死,谢恒暗自低下了头。
“停!”祁淑忽然开声打断周娥的叙述,她让人取来一把匕首,将之送到周娥面前,问她:
“你是用这把刀把世子给刺醒的,是吗?”
周娥看着女官手中托盘上的宝石匕首,轻点了下头:“是。”
祁淑又命人将匕首交给了仵作,仵作手持匕首来到谢恒面前,说道:
“请世子解开衣裳,容小人确认一下伤口与匕首是否吻合。”
谢恒不想在众人面前解衣,但祁淑来到他身前,轻柔的说了声:“解开。”
谢恒对公主向来言听计从,她既然让自己解,那谢恒即使不愿也会配合。
他将衣袍解下,孙氏等女眷避过目光,祁淑则蹲下身,与仵作一同观察谢恒胸前的伤口,刺得不深,此时血也止住。
仵作验好后起身:
“小人已经验好了,世子胸口的伤与此匕首的刃相吻合。”
一旁的周娥暗自松了口气,用帕子掩饰面上心虚之色,以为过关了,谁知那仵作再次开口把她打入地狱:
“根据这位周姨娘先前所说的,她被世子压在身下,以她那个姿势,若是以匕首刺之,世子的伤口应该是由下而上的,但世子的伤口明显是由上而下的,此点与周姨娘所述供词严重不符。所以小人推断,世子的伤应该是由他自己刺伤的。”
仵作的话在祠堂中掀起众人的心潮巨浪,周娥脸色剧变,冷汗直冒,国公爷则满是疑惑:
“他自己所刺?那他自己怎么不记得,还需你来证明?”
仵作说:
“先前小人靠近世子时,闻到世子身上有龙涎香的残留,此香能惑人心智,若是配合依兰花与蛇床子,便是一等一的迷情香了。若世子中了迷情香,用匕首刺向自己的方式保持清醒,这或许就合理了。”
迷情香……谢恒想起自己确实有浑身发热的记忆,还有亵裤上的痕迹……
他欣喜若狂的对祁淑说:
“我,我没有碰她!公主,我没有碰她!”
祁淑忍住想翻他的白眼,什么时候了,现在最关键的是他碰没碰人家的问题吗?永远抓不住重点!
“周姨娘,你可还有细节未曾披露?”
祁淑不理谢恒,兀自走到汗如雨下的周姨娘身边,冰冷的双眸扫过她,周姨娘只觉毛骨悚然,但依旧硬着头皮说:
“公主急着为世子脱罪,自然什么都说得出。若世子没做恶事,难道我会豁出自己的清白污蔑他吗?”
祁淑没有回答她,而是又对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立刻到外面押着一个灰头土脸,被堵着嘴的男人进来。
看见那个男人后,周娥倒吸一口凉气,面上满是惊恐之色。
信国公也看到周姨娘脸色不对,问祁淑:
“他又是谁?”
“他是谁,得问周姨娘。”祁淑将话题抛了过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周姨娘身上,周姨娘避无可避,只得颤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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