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得知真相,心神激荡,难以接受,怕是身上又不舒服了,裴锐才那样扶着他。
他走到屋门前,放缓了声音:“大哥,我进来了。”
里面迟迟没有回应,宫九推门而入,看到哥哥脸色苍白,闭目坐在椅子上,裴锐站在他的旁边,离他很近。
宫九看了眼裴锐,试图询问他兄长现在如何了。
可是裴锐是个瞎子,他的那双眼睛完全就是摆设,似乎察觉到有人在他看自己,微微偏了偏头,无法以眼神示意。
宫九软下声音:“大哥,你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叫谢珩过来?”
薛沉睁开眼与他对视:“我为何脸色不好,你不知道?九少爷?”
宫九原本心中还抱有一线希望,听到薛沉说出那个称呼,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成真,兄长的确知道了。
“大哥,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薛沉质问他,“那种可以控制人心的毒,难道不是被你掌控的?父亲在前线被金人伏击,难道不是你做的?我自隆兴府归京,路上遇到的刺客,难道不是你派来的?”
宫九听到前面的两声质问,尚且能镇定地思考借口,听到最后一句才真的慌了:“大哥!不是我,我怎可能对你下手?”
薛沉以手握拳,锤了锤额头:“小绵,把他赶出去。”
宫九深知此时若是不解释清楚,以后就再也无法弥补了,他已经与兄长生出嫌隙,绝不可能再与他疏远。
他完全不顾风度,扑在薛沉的腿上,半跪在他面前,紧紧地抓住他,哀求道:“哥,别赶我走,我可以解释!哥哥,我只有你了,哥,别不要我!”
薛沉:“你安静些。”
宫九立即噤声。
薛沉拍拍他的手:“起来,像什么样子。”
宫九乖巧地站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兄长。
薛沉闭上眼睛,双手揉了揉额头:“你最近的所作所为,我并非没有察觉,只是我实在想不到,你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害死父亲,对你有什么好处?”
宫九起身,来到他的身侧,用上内力帮他按摩脑袋,就算头不疼,这样按一按也非常舒服。
薛沉:【我弟还是很有眼色的。】
系统:【我说你为什么又演起来了,原来是在暗示他过来给你按摩。】
薛沉:【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的默契!】
系统:【你的愤怒也都是演出来的吗?】
薛沉:【有一点吧,最开始知道我弟是宫九的时候,该体会过的都已经体会过了,现在都跟他周旋那么久了,我要是还在生他的气,估计得少活二十年。】
宫九怕吵得哥哥不舒服,放低声音:“哥,你的药在身上吗?”
谢珩之前给他炼了一炉丹药,不想喝药的时候可以用药丸替代。
薛沉:“没有。”
裴锐:“我去拿。”
宫九不希望他去哥哥的居室,冷声阻止:“不用了。我这就带大哥回去,就不打扰你了。”
他的语气强硬,说完后又怕兄长不高兴,低下头在哥哥耳边轻声说:“这是我们的家事,我只想告诉哥哥,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薛沉:“嗯。”
宫九:“我抱你回去?”
薛沉站起来:“我自己能走。”
宫九怕他受的刺激太大,直接晕过去,不放心地走在他的身边,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没有跟他肢体接触。
薛沉:【你信不信,我弟现在还处于克制着自己不敢发病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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